鳳香型白酒的特點,即把濃香、清香融為一體,并且甘潤爽口,不干喉,不上頭。小馬哥估計是沒喝過西鳳酒,所以說香味復雜,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而文君酒跟西鳳酒還是有差別的,它總體上喝起來偏濃香,仔細品嘗回味,又突然是鳳香的感覺。
經配酒大師吳小萍操刀之后,“文君·天樞”整體品級又上升了一等,前濃、中清、后雜,口感特別豐富。再加上400多年窖池原漿勾兌,宋首富親自打廣告,至尊版確實值那個價。不過嘛,普通窖池釀造的特級品價格也實在有點坑,屬于交智商稅的存在。
沈思過年就拎了幾瓶至尊版回去,這玩意兒市場上已經不好買了,產量實在太低。就跟上煙廠弄出的至尊版黃熊貓一樣,絕對的送禮佳品,幾乎沒人買來自己抽,總是剛一擺上柜臺就賣斷貨。
“思思回來啦,”沈母從臥室拿出個暖水袋,塞女兒手里說,“快進來暖暖手,外面挺冷的。”
“謝謝媽!”沈思笑道。
沈母也笑著說:“都自家人,還說什么謝謝。”
沈思換上拖鞋進屋,對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兩位老人說:“爺爺奶奶好!”
兩位老人腿腳不利索,沒有站起來迎接孫女,而是招手把沈思喊過去拉家常。
“爸爸和弟弟呢?”沈思問。
“你爸要等明天才能放假,你弟弟在里面打游戲,”沈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朝里邊的臥室大喊,“沈勰,你姐回來了,快點出來!都是已經參加工作的人了,還一天到晚玩游戲,就不知道把時間用在正道上!”
“來了,來了,我這打團本呢,打完了就出來。”里屋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沈思的父親是公務員,去年靠混資歷,終于混成了一個科級干部。沈思的母親是下崗職工,下崗之后曾打過不少散工,后來沈思參加工作,沈母就回家做了全職主婦。好在80年代初的時候,計生政策執行不嚴格,否則也就沒有沈思的弟弟了,畢竟老爸是公務員嘛。
沈思的弟弟,跟陳桃的弟弟完全不一樣。
陳桃的弟弟偏遠農村出身嘛,又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考上中專,心里莽著一股勁要做事業。現在已經成為當地頭面人物,還是縣人大的代表,屬于根正苗紅的農民企業家。
而沈思的弟弟呢,爺爺奶奶都是國企退休職工,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國企職工。即便在母親下崗那陣,家里的經濟條件也還不錯,姐姐賺大錢之后就更富裕了。這小子可謂從小泡在蜜罐里長大,沒啥志向,得過且過。學習成績普普通通,考的大學普普通通,找的工作也普普通通,一有空就是打游戲,或者跟朋友去唱K,完全屬于混吃等死的狀態。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沈勰終于來到客廳,直接倒沙發上半躺著,似乎坐直了會浪費他的體力。躺下之前,他還抓了一把茶幾上的瓜子,磕出來的殼就近放在沙發副手上,抖著雙腿打招呼:“姐,新年快樂!”
“看樣子你更快樂。”沈思對這個弟弟頗為無語。
沈爺爺拐杖狠狠杵了下地板,呵斥道:“坐直了,你現在像什么樣子!年紀輕輕的壯小伙,一天到晚跟個大煙鬼似的。”
沈勰挪了挪屁股,把半躺改為斜躺,嬉皮笑臉道:“爺爺,你也別教訓我。就你給我起的這破名字,省鞋,省鞋的,從小到大不知讓我鬧了多少笑話,別人都以為我們家買不起鞋穿呢。”
“混賬東西!”沈爺爺氣得抄起拐棍就要打,被沈奶奶當場按住。二老經常上演這種戲碼,一個喊打,一個護著,走流程早就走熟了。
沈母在廚房里忙活一陣,來到客廳問:“思思,今年怎么又沒帶男朋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