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勰說:“以前的工資早花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屬于月光一族。我離開公司的時候,他們也只給我發了半個月工資,真是太摳門了,至少也該補一個整月啊。”
“沒錢你還坐飛機?”沈思道。
沈勰說:“坐飛機快嘛。”
“你等等。”沈思突然掛斷電話。
過了一會兒,沈思又再次打來:“你在機場等著,我派人來接你。”
沈勰站在機場大廳左等右等,實在感覺無聊,便跑去機場商店,買了一瓶飲料和一份娛樂雜志,完美準確的花光自己身上所有的錢。
等沈勰把那份雜志慢悠悠看完,終于看到一個彪形大漢,舉著寫有他名字的紙牌走進來。
“這里,這里!”沈勰連忙揮手。
彪形大漢問道:“你是沈小姐的弟弟?”
沈勰說:“對,我叫沈勰,沈思是我姐。”
“請跟我走吧。”彪形大漢道。
兩人來到外邊的停車場,彪形大漢拉開一輛豪車的車門。
沈勰沒有直接上車,而是仔細看了一眼車標,問道:“這什么車啊?”
“凱迪拉克。”彪形大漢說。
“哦,這就是凱迪拉克啊。”沈勰點了點頭。
沈勰本身并沒有人品問題,他只是性格有問題。這家伙從來不會無事生非,而且為人也比較低調,并且還比較富有同情心。讀大學的時候,班上有個同學得了白血病,他把自己半年的生活費全捐了,然后傻乎乎的讓老媽給他打錢。
但是,沈勰為人太耿直,或者說太天真,沒有遭過社會的毒打。
有些人,有些事,沈勰如果看不慣,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妥協。比如他們組長,沈勰上班第一天就看不慣,原因是組長的嘴巴太臭,當眾問候了一個同事的全家,而那個同事只是工作上出了點小問題。
于是乎,那些溜須拍馬的組員,也被沈勰覺得惡心,一來二去同事關系處理得很僵。
沈勰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如果打游戲不算的話。他也沒啥虛榮心,各種名牌都不認識,連凱迪拉克的車標都是第一次見到。
一坐到副駕駛,沈勰就感覺屁股往下沉,腰背的觸感也無比舒適,比家里的沙發坐著還舒坦。他好奇問道:“大哥,這車挺貴吧?”
“系好安全帶!”彪形大漢提醒。
“哦,”沈勰連忙把安全帶系好,問道,“大哥,這車多少錢啊?”
彪形大漢說:“300萬,二手車拍賣價。”
沈勰大驚:“二手車都賣300萬?”
彪形大漢說:“這是美國駐盛海總領事以前的座駕,美國前總統克林頓出行也是坐這一款。”
“真舒服,”沈勰搗鼓著調座椅,好半天才摸索出該怎么調,然后半躺著問,“大哥,你是我姐的專職司機嗎?怎么看著有點像保鏢?”
“我是宋先生的保鏢兼司機。”彪形大漢的性格比較悶,只喜歡跟相熟的朋友聊天。他感覺這年輕人好煩,屁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