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走過去喊道:“聶叔!”
聶軍招呼學生們回教室,把自己的劍也扔給學生,問道:“什么時候回國的?”
“回來有幾天了,”宋景行笑嘻嘻說,“夠意思吧,回國之后都沒找其他叔叔,我第一個就來看望您。”
聶軍道:“說吧,什么事?”
宋景行道:“這里說話不方便。”
聶軍拒絕了打卡怪們的合影要求,帶著宋景行回院長室。
宋景行把自己在英國的情況說了一遍,嘆氣說:“剛開始我非常憤怒,報復之后又感覺很爽。但聽說他涉毒被抓,我心里一直不得勁兒,總覺得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段時間我都很煩躁,也不敢找其他人傾訴,只有上你這里來告解了。”
“告解你上教堂去,這里是東岳廟。”聶軍很不待見宋景行的用詞不當。
“行行行,是開解,不是告解。”宋景行說。
聶軍說:“人這一輩子,肯定會做錯事,也肯定會有遺憾。你應該引以為戒,而不是把它當做包袱,這樣子做人會很難受的。”
宋景行說:“道理我懂,但心里有疙瘩。”
聶軍點頭微笑:“說明你是個好孩子,良心未泯。”
宋景行無語道:“什么跟什么啊,還良心未泯,說得我好像良心快沒了一樣。”
聶軍說:“你來找我也沒屁用,我又不是心里醫生。你真想好好反思,那我推薦你去終南山隱居半年,可以做到精神完全放空,下山時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您還是別給我出餿主意了,”宋景行連忙拒絕,“你以前不說教了我一套呼吸法嗎?還說每天練習能延年益壽,還能讓習練者精神放松,每天都能睡個大好覺。再教教我唄。”
聶軍道:“我不是教過你嗎?”
宋景行說:“十多年沒練,早忘了。”
聶軍伸了伸懶腰,起身說:“你小子做什么都沒恒心,練也是白練。明天早上六點之前來吧,盛海道協下午有個會,我現在得提前趕過去,免得中午被堵得腦殼疼。對了,你開車來的吧?順道送我過去。”
宋景行說:“好像我們不順道。”
聶軍微笑道:“可以順的。”
“那就順吧。”宋景行被迫屈服。
兩人一路聊天來到停車場,聶軍拍著車腦袋說:“你這車不錯啊,借我開幾天唄。”
宋景行無語道:“聶叔,你又不是沒錢買車,再不行就讓我爸送你一輛,打我的秋風也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