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行?”薛柯枚聽了,她心里隱隱約約感到有幾分不安。她對趙田剛所說的工作很忙,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由于自己并不是特別了解,所以在此也不好多說什么。她最擔心的是,秀兒去給他當助理,弄不好會吃虧的。這里面除了考慮到秀兒剛剛從農村出來,對社會的復雜性認識不足,還有一點,那就是對趙田剛不太放心。畢竟,在薛柯枚看來,趙田剛這個人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于是,薛柯枚馬上又不客氣地說道:
“......工作助理?還秘書?哼,說的好聽,你這該不是讓她給你去當老媽子去吧?”
“......老媽子?哈哈哈哈,薛柯枚,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究竟是當助理還是老媽子,秀兒也不是一個小孩子,她肚子里的墨水比我還多呢,我還能當堂堂的美國迪斯拉醫藥公司在國內的代理呢,她怎么就當不了我的助理?你這也太小瞧人了吧?再說,退一步講,就算是給我趙田剛當老媽子又怎么樣?我又不是強迫她來的。這是經過她同意的。還有,我給她開出的價碼,到哪都能說得過去......”趙田剛氣呼呼地說道。
薛柯枚沒話可說了。
劉春江望著薛柯枚臉上的表情,他也有些擔憂。
他想,如果要是真的如同趙田剛剛才所描述的那種情況,也不是不能考慮。
畢竟,從道理上講,秀兒是個成人,做什么或不做什么,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管是薛柯枚也好,還是劉春江也好,別人都沒有權利去干涉人家的自由。
想到這里,劉春江只是嘆了一口氣,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用一種既有些擔憂,又有些無可奈何的表情,望著薛柯枚。
薛柯枚當然能夠理解劉春江此時的心情。
想到這里,薛柯枚又正色地說道:“......趙田剛,要是正常的聘用,我當然不能說什么。不過,我可事先警告你,干工作可以,但你千萬把心思放正,別對她動什么歪腦筋,要是這樣,我可饒不了你......”
“......這個當然,你就放心好了。我趙田剛好歹也是美國地拉斯醫藥公司的一個代理人,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情?......行了,我很忙,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呢。這樣吧,我知道你一下子也不好做決定。這樣吧,你要是想去,那晚上給我來個電話。要是不去,我就另外再找人了。不過,我還是衷心地希望你去看看娟娟,聽她姑姑說,她們那里有個美國小混混一天到晚天天死皮賴臉地糾纏著她......”
“......什么?有個美國小混混一天到晚糾纏著她?”聽到這里,薛柯枚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兒。她使勁把手機往耳邊貼了貼,追問道,“......具體是什么情況?喂,你把話說清楚點兒?”
“......行了,具體情況我也和你說不清楚。其實,別說是你了,我比你還要擔心,而且,要不是因為娟娟這件事,我也不會風急火燎地急著往美國趕,你也知道,為了這件事,我連債權人會議都往后推了呢。......這回過去,主要還是想瞧瞧那個美國小混混到底長了幾個腦袋?要是那個小兔崽子聽不懂人話,看我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趙田剛,你可別亂來,那可是美國,不像咱們這里......”薛柯枚一聽趙田剛說這話,有些急了,她知道這個家伙的脾氣,說到做到,而且弄不好,真的會惹出什么亂子來。“......老子才不管他是哪國呢,誰要是膽敢欺負我女兒娟娟,看我不把他的那個玩意兒扭下來?......行了,我還忙,先掛了,晚上等你的回話。”
說完,趙田剛那邊把手機掛了。
聽著手機里“嘟嘟”的聲音,薛柯枚呆呆地站在那里,兩眼失神地望著劉春江,臉上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