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由于劉春江現在畢竟還不能私自做主,于是,劉春江便給蘇秀玲打了一個電話,把他剛才和趙田剛借錢的事情,告訴了她,以征求她的意見。同時,也把趙田剛說他要拉著薛柯枚去美國看望娟娟的事情,也簡單地提了一下。
此時,蘇秀玲本來還因為總會計師無法從銀行貸款這件事而急的團團轉呢,聽到了劉春江的這個消息,這讓她多少有些意外,而且幾乎有些不太敢相信:
“……什么,趙田剛?真的嗎?這么大一筆款,他能說了算?真看不出來呀,不過,趙田剛他沒提什么條件嗎?”蘇秀玲顯然有些不太放心。
于是,劉春江便把趙田剛所提出來的幾個條件一一介紹了一遍。
“……哦,必須承認王雪飛簽的那份合同為擔保合同?我看這個倒是可以,畢竟從嚴格的意義上講,還是我們的管理有不夠到位的地方。……什么,還要拿水泥做抵押?這個嘛……我想這件事是不是應該這樣,這里面有些細節問題應該再詳細敲定下來。比如,首先這筆款的償還時間是什么時候?反正最快今年一冬天肯定啥也別想,所以最早也只能等來年夏季再說。但是,假如那時候國家政策還是繼續實行宏觀調控,市場緊縮,我們還是無法用現金償還。用水泥做抵押,那么就必須要明確水泥是存放在他們那里還是存放在我們這里?我估計十有八九還是會堆放在我們這里,你想啊,他一個做醫藥代理的,去哪找這么大的地方放水泥?這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存放在我們這里,那還要看他們什么時候提貨?到底是夏季還是冬季?夏天怎么也好說,冬天誰能知道那時候庫房能不能堆得下?當然,這雖然也是一個問題,但畢竟還可以再想別的辦法,最發愁的是,這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流動資金很緊張,冬季啥也指望不上,一年四季還就眼巴巴地瞅著夏季這幾個月能進幾個活錢呢,這也是一個不能不面對的現實問題。當然,說句大實話,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也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那時候估計我怎么也已經調走了,所以,我主要是擔心你那時候接手了以后,會一下子陷入了被動的局面,經營更加艱難……”
不能不說,蘇秀玲確實想的很周到。
要知道,過去劉春江在任的時候,那時候的水泥銷售形勢總體上還算可以,即使有時候也會遇到些困難,但遠不至于面臨這些頭疼的各種問題。
劉春江沉思了一下,他想,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日子再艱難,反正也是自己手上的問題,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想到這里,他便說道:
“謝謝你能設身處地地替我著想。這樣吧,我看這件事可以考慮。”
“哪里啊,我還要感謝你替我分憂解難呢。這樣吧,薛柯枚不是要跟著趙田剛去美國看望娟娟嗎,正好,就勞煩她順便操辦這件事吧。不管怎么說,看在孩子的份上,趙田剛即使不給薛柯枚面子,總要給娟娟面子吧?她出面總會比我們要好一些。我這就馬上就寫一份授權委托書,辦完了我簽字就行了……”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拿到了授權委托書,薛柯枚便與劉春江一起,又重新返回了省城。
當二人回到了家中,面對站在眼前的這個女子,要不是事先已經知道,他們兩個人差點沒有認出秀兒來。
此時,只見秀兒已經不知道從哪里購置了一套藏青色的筆挺西服,里面穿著白襯衣;前額的頭發也微微燙了幾個卷,頭發向腦后盤起,并且在上面別著一款樣式為紫紅色的蝴蝶裝飾品;臉上也顯得十分的白凈,而且眉毛也經過了精心修整。
不用問,這顯然是美容院按照職業女性的職場形象要求,來精心設計出來的造型。與以前的秀兒相比較,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總之一句話,從里到外,整個人頓時變得精神起來。
見劉春江和薛柯枚用驚訝的眼神望著自己,秀兒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羞澀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