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被領到了一個專門為大客戶服務的房間門前,這時候,只見蘇秀玲已經站在房間門口了。
雖然說她們兩個人僅僅見過幾次面,但是,蘇秀玲卻像是老朋友一樣,熱情地一把就把秀兒拉了進去。
“......是秀兒呀?快......快點兒坐下。唉,辛苦你了。要不是那些員工們等著開資,我也不會這么風急火燎地催你啊......”蘇秀玲一邊拉著秀兒的一只手,一邊給她解釋著。
“聽說你現在給趙田剛當助手?”
當兩個人都坐下之后,蘇秀玲便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問著秀兒。她想,本來以劉春江的身份,出面給他的救命恩人在遼源水泥集團找一份合適的臨時工干干,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大概是怕在公司里產生不好的影響吧?或者是考慮到公司現在處境十分艱難,而且自己畢竟沒有出來主持工作,又不想給我出難題,怕給我找麻煩吧?或者是有別的什么原因吧?蘇秀玲心里胡亂地猜想著。而且,她心里有些暗暗地責備自己,為何自己不主動早一點兒出面解決這件事,難道非要等劉春江自己主動開口?或者非要等秀兒自己跑到趙田剛那里,才想起這事?
唉,也怪自己每天被公司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弄得暈頭轉向,把這事給忽略了。
當然,要說以前劉春江在恢復記憶之前,連他自己是誰都弄不清楚,這固然有點難為他;可是,問題是劉春江失去記憶,但薛柯枚并沒有失去記憶啊,她出面操辦這件事,還不是一樣的啊?甚至退一步講,即使在水泥生產技術開發公司找份差事,也不是一件難事啊......
其實,蘇秀玲并不知道,倒不是說薛柯枚沒有考慮過這件事,而是確切地說,站在薛柯枚的角度上講,秀兒的身份有些特殊。
畢竟,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劉春江的救命恩人。所以,這事情還真沒有別人想的那么簡單。工作安排的好了,秀兒不一定能夠勝任;工作安排的不好,自己心里又過意不去。所以,這件事也就拖下來了。
等到后來,當聽趙田剛說秀兒已經有了身孕,薛柯枚就更不可能給她找工作了。
“噢,是的,這是我第一天上班。”秀兒哪能猜出來蘇秀玲此時的心思,她只是不好意思地回答著。
本來蘇秀玲還想問問趙田剛給她開多少工資,但轉念又一想,問這些干什么?趙田剛現在財大氣粗,連自己這么大的企業都要向他借錢開資,所以,他給秀兒的工資,當然也不會太少。一旦說出來,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堪?
想到這里,蘇秀玲頓時沒了興趣。
“不錯。既然去了那里,那就一定要好好工作。”蘇秀玲也只能這樣說了。
由于這里畢竟不是聊天的地方,所以,蘇秀玲向秀兒簡單地問候了幾句,便把自己需要辦理的手續,都辦完了。
等蘇秀玲簽完字,秀兒把自己的那份合同文本裝入皮包,這時候,蘇秀玲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蘇秀玲尷尬地笑了笑,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秀兒見狀,知道她很忙,便趕忙說道:
“蘇書記,您有事先忙去吧,我這就去和他們取款去。”說完,主動告辭出來。
當秀兒跟著幾名服務公司財務人員走進另外的一個房間,拿出匯票之后,沒用多長時間,早已經準備好了的一大堆紙鈔便齊齊整整地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原來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多呀......”秀兒看到這些錢,心里暗暗地這樣感嘆著。
“......你就在這里簽字吧。”銀行的一位姑娘用手指給秀兒指著,說道。
秀兒認真地看清楚了內容后,這才滿臉慎重地把自己的名字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