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作為楊子琪來說,她既然讓薛柯枚來給劉易當監護人,那么,作為人之常情,當然也就應該支付一定的費用。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對于楊子琪來說,她當然也不缺這筆錢。
難道,薛柯枚果真是為了得到這筆錢,才去當劉易的監護人嗎?
論理說,薛柯枚雖然比不了楊子琪,但是,她也并不缺錢呀?
難道……難道是為了娟娟?
想到這里,劉春江感到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確實,自從劉春江恢復記憶以來,他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感到疑惑不解的問題就是,薛柯枚的女兒娟娟去美國留學的錢,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作為一名曾經掌握過遼源水泥集團重大權利的董事長,劉春江對自己的妻子在領導干部廉潔自律這個問題上,當然不能不有所警覺。
但他很快就否認的這種可能性。
在自己沒有被洪水卷走之前,他一直都很注意這一點,而且,他也多次提醒過薛柯枚,而且他也相信他的妻子薛柯枚,不是那樣的一種人。
等到自己被洪水卷走之后,那就更沒有這種可能了。
對這一點,劉春江還是有把握的。
那么,既然沒有這種可能,那娟娟留學的錢,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只能是家里出的。
可是,盡管劉春江對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少錢,他心里其實并不太清楚,而且自己夫妻兩個人這么多年來,連同過去在河西縣水泥廠的那些股份以及分紅等等加起來,然后再想想別的辦法,也不是說一點沒有這個可能,但是他知道,去美國留學,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
當然,劉春江也知道,娟娟的姥姥姥爺,也就是薛柯枚的父母那里也應該有一定的積蓄。僅僅是國家給他們兩個人后來補發的那筆工資,就有不少錢了。
更何況,娟娟的姑姑畢竟在美國,誰能知道她出了多少錢呢?
從趙田剛現在的架勢來看,這里面也真的不好說。
劉春江知道,自己作為娟娟的繼父,對這件事也不好深入探究。
可是,娟娟有她自己的父母,自己作為一個繼父,當然可以不去管;可是,劉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這個他卻不能不弄清楚。
可是怎么才能知道呢?
既然這件事不好明著去問薛柯枚,那么,又該問誰呢?
難道去問柳鶯鶯?
那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