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你真的都想起來了?這可太好了。……哎呀,你不知道,在你失去記憶的這幾個月,我……我和你媽為柯枚以后的日子,是多么的發愁啊......好,好,不說這些了。只要你好了,我就一切都好了。”說著,老人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也難怪,在這之前,當兩位老人看到劉春江把過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恢復的前景又十分的渺茫,這還不算,并且還帶著一個秀兒,與女兒不倫不類地生活在一起,看到那種情景,作為父母,這兩位老人當時的心情,別提有多么的憂愁了。
劉春江當然能夠體會到老人的心情。他見岳父這么說,連連安撫著兩位老人,“好了,都好了。……本來,我早應該過來看望您二位老人家。不過,由于堆積下來的事情太多,所以,前幾天先是回了一趟遼源法院,先把我的無民事行為能力人的狀態取消,變為正常人,而且還又去了一趟公司,所以,直到今天才過來,還請您見諒……”
“這個我不用解釋我也清楚。畢竟,你作為一個好幾千號人的公司董事長,丟下公司的那一大攤子事情,都等著你回去辦理呢……我這里著急什么?哎呀,你還站在干什么,快坐,快坐……”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劉春江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招呼著他坐下。
“我……我剛才在公園的湖里,救了一個孩子,所以,褲子濕了......”
聽劉春江這么一說,老兩口這才注意到,女婿的褲子原來還是濕著的。不過,由于聽說這是為了搶救一名落水兒童,才致使這樣,他們更是感到高興。薛父笑著說道:
“褲子濕了算什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別說濕了一條褲子,就是濕一百條,一千條褲子,那也是值得的。再說,這里又不是五星級酒店,來自己家怕什么?快坐下吧。不過,我進屋給你找一條干褲子你先湊合著穿一下,”說著,便徑直走回里面的屋子,忙著給女婿找褲子。
劉春江也笑了。不過,他主動搬了一把木頭椅子,往前搬了搬,坐了下來。
由于劉春江自從被洪水淹沒,已經有很長時間不來這里了,今天,看到女婿不僅平安歸來,而且記憶也恢復正常狀態,所以,薛柯枚的父母自然十分高興。
相互問候了幾句,薛母便忙著進廚房做飯,招待女婿。劉春江想要幫忙,但薛母說什么也不讓。只讓他安安靜靜地呆在那里。
劉春江沒有事做,他的目光,便向客廳掃視著。其實,這里大體上還是原來的樣子,收拾的非常干凈,基本上沒怎么變。
“……劉易......劉易怎么不見出來?”
劉春江的目光在房間里四下打量著,但他并沒有進里面的幾個臥室。畢竟,隨便進人家的臥室,顯得不太禮貌。所以,他不知道這個孩子究竟在不在家里。
又過了一會兒,還不見這個孩子出來。劉春江心里暗暗地想,按理說,作為一個小孩子,也應該跑出來呀?怎么還不見出來?而且即使不出來,也應該有些動靜,怎么能這么安靜呢?難道孩子不在家,跑出去玩去了?
劉春江胡思亂想著。但是,他心里雖然這樣想,嘴里卻不好意思直接詢問。因為畢竟自己在名義上還是來看望兩位老人的。所以,不能顯得這么急不可待,毫不掩飾,讓老人以為這個女婿只是打著看望老人的幌子,其實只是為了認領自己的親生兒子。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使劉春江又有了新的顧忌。
他顧忌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