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柳鶯鶯心里雖然這樣想,但口中還是說了一句安慰的話,只是聽起來說話的語調卻有些意味深長
“雪飛,不要太傷心,節哀順變,身體要緊。”
王雪飛一見是柳鶯鶯,他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我會注意的,我會注意的。謝謝你鶯鶯。晚上留下一塊兒吃飯吧飯都訂好了”
“行了,不給你添亂了。”柳鶯鶯目無表情地說完,然后轉身離去。
王雪飛目送柳鶯鶯走過去,一轉臉,恰好許若玲的一雙手也向他伸了過來。
王雪飛見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是許若玲,心里不禁就是暗暗一驚,他明顯感覺到,許若玲的一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許許大姐,您這么忙,還來參加我家屬的葬禮,這讓我很感動,真的很感謝您了”王雪飛的反應還算快,他連忙握著許若玲的手,連連表示著謝意。
“怎么說呢,王總,其實這一段時間你也受苦了,所以希望你要保重身體,千萬別累壞了”許若玲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自己心里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是諷刺無奈還是安慰好像都不是,但也不能說一點沒有。
王雪飛聽了,臉上的肌肉有些不太自然,他苦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
“許大姐,其實我心里也清楚,您對我一直還是有些懷疑,這很正常。但是,我想說的是,這其實真的讓我有點冤枉啊”
此時,顯然不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許若玲擺了擺手,打斷了王雪飛的話,“不說這些了。究竟是不是,你和我說了都不算。好了,還是那句話,保重身體,行了,別的我就不說再見了。”許若玲用手拍了拍王雪飛的肩膀,轉身離去。
“許大姐慢走啊”
王雪飛望著許若玲遠去的樣子,招了招手,兩個眼睛瞇著,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
“薛媽媽,咱們回家吧”
此時,劉易見葬禮既然已經開完了,他覺得應該沒有什么事情了,所以,便拉著薛柯枚的手,想要回家。
“回什么家事情還早著呢,要我說,正好咱們這些人都在這里,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干脆把楊家的那些遺產,統統做個了斷,省的以后再來回折騰”
聽著這甕聲甕氣的聲音,薛柯枚回頭一看,這才想起來,原來說這話的人,正是宋月英的一個什么親戚。
由于薛柯枚是劉易的委托監護人,繼承遺產是一件大事,所以,她不得不留下。
“對,對,大家湊在一起也不容易,既然來了,干脆把這點兒弄完算了”一個女子在一邊附和道。
王雪飛的眼睛翻了翻,他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叫不上來名字的親戚,自然又想起幾個月前,就是這幾個人,在醫院太平間的門口,與他大吵大鬧,要求查明事情的真相。
王雪飛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善茬。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宋月英也有不少遺產呢。
“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財產繼承這件事,那可不是那么簡單,我看這樣吧,今天大家已經忙了一天,也都累了,再說也不在這一天兩天,不如先回家好好想一想,每個人都先拿出一個繼承方案,之后咱們再一起碰一碰,看看有什么不同的意見沒有,然后在做決定”
“不就是繼承嗎搞那么復雜干啥先看看家里還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凡是來的每個人都有份,然后往開一扒拉,按人頭一分不就完了”長得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皮膚黑紫,滿臉疙瘩的那個人大聲嚷嚷道。
王雪飛一聽,臉都氣的變成綠色的了
“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我可是楊子琪的丈夫,父母死了,財產理所當然就應該由女兒來繼承,而她又死了,所以當然就應該由她的丈夫先繼承,豈有按人頭平分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