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非如此,實在難以解釋云小姐的字跡為何會與先皇后一模一樣
在得到郝公公肯定的回答后,昭睿帝笑一陣哭一陣,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昭睿帝這般模樣,定會以為昭睿帝是得了瘋癲癥。
昭睿帝此刻卻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儀容了,他只覺得今日是他這十年來過得最快活的一日。
難怪他覺得云莜與他的莜莜那么相像,難怪他總是在有意無意間將云莜與莜莜弄混,難怪云莜會為他抄寫佛經祈福、會為了他的失眠之癥而制作香囊卻原來,她就是他的莜莜
有什么,比小心珍藏多年卻丟失的寶物失而復得更讓人歡喜的
若是早知道云莜就是莜莜,說什么,昭睿帝也不會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后任由她離開皇宮,他該將她牢牢地鎖起來,死死地護起來才是
至于他的莜莜為什么會成為云莜,為什么不肯認他,這已經不重要了。她還在,她還在這個世間,她還與他處在同一片蒼穹之下,這個事實,便比其他任何事物都重要
昭睿帝一想到這,就心中焦躁難耐,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云莜身邊去。
“擺駕,朕要前往云府”
“皇上,使不得啊”郝公公趕忙抱著昭睿帝的大腿阻攔道“云小姐究竟是不是先皇后還魂,眼下還暫且不能確定呢”
他這話頭剛出,就被昭睿帝那雙通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住了“她就是朕的莜莜,朕說她是她就是朕難道還會認不出自己的妻子嗎”
眼見昭睿帝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又有要昏厥的跡象,郝公公趕忙安撫道“好好好,您說是就是。可即便云小姐當真是皇后娘娘還魂,此事也唯有您可以確定,旁人是不知曉的,云相更是不知。您就這么直接找上門去,對云小姐怕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啊時人多畏鬼神,您這樣讓云小姐日后該如何自處”
聽了郝公公的話,昭睿帝幾乎要被洶涌而出的情緒壓垮的理智終于堪堪被拉了回來。他在房間內不斷焦躁地踱著步“你說得對,朕不能直接去找莜莜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她就是朕的莜莜。朕要保護好莜莜,不能讓其他人傷了她。迎莜莜回宮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說著,他冰冷的眸子便掃向了殿內之人“你們在這宮中也伺候了這么些年了,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想必也不需要朕來提醒你們,對嗎若是你們管不住這張嘴,朕不介意讓你們永遠閉嘴”
方才他那又哭又笑的瘋癲模樣,讓人實在難以把他與一國之君聯系在一起。眼下,他的理智回來了,那份屬于帝王的殘酷也跟著回來了。
在場之人毫不懷疑,他們若是敢將今日聽到的話外傳一個字,他們將體會到比死更為可怕的體驗。
好在因著事涉云莜,昭睿帝早早便命不相干的閑雜人等退了下去,眼下殿內只剩下郝公公與小錢子師徒,以及秋棠、秋菊兩個。這四人中,郝公公是昭睿帝身邊伺候多年的心腹,其可信度自然不消多說,小錢子、秋棠、秋菊幾人在昭睿帝身邊雖不算那一等一的心腹,但能夠被派去伺候云莜,足以證明他們還是較為可信的。
如此一來,封口的難度倒是不算十分高。不過,為了確保云莜的安危,昭睿帝還是逼著他們挨個兒發下了毒誓,且私底下加強了對他們家人的控制。
能夠坐到如今的位置,昭睿帝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該狠心的時候,他自然也狠得下心。
他的柔軟,只給了身邊兒極為有限的人。
而這幾位有限的人之中,他的莜莜,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放松警惕、全然信任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努努力看看能不能再寫一章,如果寫不出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