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的事。大人的事,你別跟著瞎參乎,”趙田剛連女兒的勸阻也不聽了。
“那那我替媽媽喝吧”娟娟見媽媽和爸爸在這么多人面前頂起牛來,她滿臉通紅,感到又羞又惱,便提出了這么一個解決的辦法。并且拿媽媽的酒杯,開始倒往里面倒酒。
“你這怎么行”
別說趙田剛,就是薛柯枚都沒想到娟娟會替自己喝酒,她吃驚地看著,一時間像是不認識女兒一樣。
“行了。還是讓我替薛大姐喝了吧。”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秀兒。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酒杯,往自己的杯里倒白酒。
“這這怎么行”薛柯枚眼看秀兒要替自己喝酒,當然著急了。畢竟,別說秀兒現在說不定身懷有孕,即使沒有,那也不能讓她替自己喝酒呀見事情鬧成這樣,薛柯枚只好端起酒杯,“我喝我喝,這總行了吧”說完,便站起身來,和趙田剛碰了一下。
其實,秀兒作為趙田剛工作上的一名助手,當然要在各種場合替自己的主人著想。她見薛柯枚死活不肯喝酒,讓趙田剛下不來臺。心想,自己不能無動于衷,必須要想個辦法替趙田剛解圍才行。怎么才能讓薛柯枚把這杯酒喝下去呢她靈機一動,想到薛柯枚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一個孕婦,于是便將計就計,使出這一招,做出要替她喝酒的樣子。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靈。果然,薛柯枚還真的上當了。
“這不是就就完了”趙田剛見薛柯枚終于與自己喝了這杯酒,他哈哈一笑,并得意地看了劉春江一眼。
由于趙田剛畢竟在前段時間借給了遼源水泥集團一筆款,才使得服務公司的員工開了兩個月的工資。想到此,蘇秀玲也端起了酒杯,對趙田剛說道
“上次你借款給我們公司的事情,我還一直沒有機會向你當面表示感謝呢,今天,這也是一個機會。來,我代表我們公司,敬你一杯,謝謝你能夠借給我們這筆錢,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應應該的,應該的。”
趙田剛又喝了一杯。他稍微晃動了一下,而且舌頭也有點發直了。“其實,不是說我趙趙田剛的思想境界有多多么高尚,不管怎么說,我畢畢竟也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所以還是很有感情的,眼看著遼源水泥集團遇到了難處,我趙田剛能能不幫一把嗎良心上過不去呀”趙田剛這樣說著,用手連連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膛。
其實,趙田剛的話雖然說的很漂亮,但那點錢對于現在的趙田剛來說,并不算什么。而且,趙田剛也算過這筆賬,首先,這筆錢也不是白借的,那是要付利息的。第二,退一步講,即使以后這筆錢還不上,畢竟還有水泥可以作為抵押物。而且再過一段時間,正在施工中的美國迪斯拉醫藥公司在省城的辦公樓,還需要不少水泥,到時候完全可以用拿遼源水泥集團的水泥頂賬。
“對,咱們趙總確實夠意思。這年頭,誰不知道,最難的就是借錢。”王彪也開始奉承起趙田剛了。
“這算什么”
趙田剛一連喝了幾杯酒,身體有些飄飄然了,他身體稍微晃動了一下,“別人不敢說,凡是今天在座的,以后不管是誰,如果遇到什么難事,只要是我趙田剛能辦到的,就找我趙田剛好了”
“趙總一看就是個豪爽的人”幾年不見,連聶文成現在也學會說一些應付場面的客套話了。
其實,大家也都知道,凡是在酒桌上說的這些大話,十有都是醉話,根本當不得真。
“哼,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見趙田剛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柳鶯鶯打心底里鄙視他。她悄悄地說了一句。見在座的許多人都已經向趙田剛敬過幾輪酒了,柳鶯鶯心想,自己盡管看不慣這個家伙,但出于禮節,也應該表示一下了,便也拿起了酒杯,想要敬他一杯。
“算了,他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你就別再讓他喝了。”薛柯枚見趙田剛已經開始說起了大話,知道他已經喝了不少了,便拉了柳鶯鶯一下,讓她別再讓趙田剛喝了。
“就是,柳阿姨,別讓我爸爸喝酒了。”看來還是女兒關心爸爸,就連娟娟都開始勸說柳鶯鶯不要再敬酒了。
哪知道趙田剛已經看見柳鶯鶯向他敬酒,說實話,這么多年來,在趙田剛的印象中,由于柳鶯鶯過去是柳石英的女兒,所以架子很大。而且趙田剛也知道,這么多年來,由于對自己一直抱有成見,心里其實一直對自己不滿,心里更看不起自己,所以,還從來沒有見柳鶯鶯肯主動放下姿態,向自己敬過酒呢。于是,他馬上說道
“別人的酒,我可以不不喝,但是,咱們柳柳董事長的這杯酒,我卻不能不喝”說完,他把酒杯往旁邊一放,吩咐著秀兒
“來,再滿滿上”
“趙大哥,你已經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