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雪飛昨天沒有休息好,所以,他臉上帶著幾分倦意。見薛柯枚領著劉易來了,他站起身來,對薛柯枚說道
“依我看,還讓咱們的老部長張永強的兒子張建峰來打這場官司吧。我個人覺得他能力不錯。怎么樣畢竟,大家都比較熟,收費也不會太高。”
看來,上次王雪飛對由張建峰作為他的刑事辯護律師,心里還是非常滿意的。所以,這一次便向薛柯枚推薦了此人。
“建峰行啊,你既然覺得他好,那么咱們就找他吧。”薛柯枚想都沒有想,便同意了。
王雪飛掏出了手機,先給他撥了一個電話,看看他現在在不在律師事務所。
“正好人在呢。走吧。這種好律師一天到晚很忙的。”見張建峰恰好有空,他打了一個哈欠,便站起身來,準備帶著薛柯枚一起去那家律師事務所。
“看你那瞌睡的樣子,還是讓我給你們開車吧。反正我也沒有別的事,正好出去轉一轉。”王彪知道王雪飛昨天一黑夜都沒有休息好,見他一副疲倦的樣子,便主動提出來,給他們開車。
“那就有勞彪子了。”王雪飛又打了一個哈欠,笑了笑。
于是,薛柯枚便帶著劉易,上了王雪飛的汽車。
由于王雪飛的頭昏昏沉沉,所以,一上車還沒說幾句話,便又睡著了。
由于張建峰所在的這家律師事務所很有名,所以,盡管王雪飛在汽車里睡覺,但王彪只是問了兩個路人,便很快就找到了。
這家律師事務所的地址設在一棟辦公大樓的第三層。而且整整占了一層樓,看起來規模確實不算小。
當薛柯枚和王雪飛來到張建峰所供職的這家律師事務所時,張建峰早就站在樓梯口,迎接著這幾位他父親當年的老同事了。
“薛阿姨,王叔,你們來了快請進”在兩位長輩面前,張建峰顯得很有禮貌,他熱情地介紹著他們的這家律師事務所。
“王叔,面色好像還沒有恢復過來,要注意加強營養啊。”看到王雪飛的臉色不太好,張建峰關心地問候著。
王雪飛尷尬地笑了笑,“唉,你也知道,剛從里面出來,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怎么能一下子恢復過來呢慢慢來吧。”
來到了業務洽談室,大家又寒暄了幾句,隨后,張建峰便開始了解王雪飛委托他代理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
“哦,是財產繼承的問題”
張建峰一邊看著王雪飛,認真地聽著他的講述,一邊用一支筆在紙上記著什么。
“薛阿姨,您就是這位孩子的監護人要是我沒有記錯,他媽媽不就是那位叫楊什么楊什么琪來著看我這記性”張建峰先是注意地看了看劉易的年齡,又看了看薛柯枚,他用手拍著腦門,眼睛眨了幾眨,“對了,叫楊子琪唉,你看,案子太多,連嘴邊的名字,就是一下想不起來。”
了解完了案件的情況,張建峰微微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
“表面上看起來這只是一件普通的財產繼承案件,但是也有些棘手啊。因為這里面最關鍵的問題是,三位死者誰先死亡的問題。可以說,這直接關系到誰將會是遺產的第一順序繼承人的問題。”
“你你的意思是說,究竟是誰先死亡”王雪飛臉上掠過一絲不安的神情,他瞪著雙眼,看著張建峰,腦子里閃現出那天他看楊子琪最后的那一幕既讓他感到不安,又令他感到后怕的情景。
“劉易,你先到外面玩一會兒,媽媽和兩位叔叔談點正事。記住,在門口就行了,不要往遠走。”由于擔心律師的這些談話會再次會勾起孩子想起當時悲痛的場面,所以,薛柯枚便讓劉易先出去玩一會。
回到洽談室,就見張建峰還在頭頭是道地幫著王雪飛繼續分析著案件
“刑事案件與民事案件的不同,就是誰主張誰舉證。所以,你們要想使自己處于第一順序繼承人的范圍,那么,首先要確定張子琪最后死亡,并拿到最有說服力的證據才行”
“法醫法醫不是已經得出結論了那就是證據啊”王雪飛眼睛翻了翻,他回想起那天法醫鑒定的尸檢報告。不過,他知道,對于死亡時間的問題,由于畢竟只是一個大概的模糊范圍,所以,他不能確定,三個人到底是誰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