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沿著王雪飛所倒地的那條道路上漫無目的地行走了很長時間,但是,盡管薛柯枚的兩個眼睛瞪得酸痛,還是沒有發現劉易和那個所謂的女人的一絲一毫的蹤影。
“街上來來往往的這么多的人,汽車還是有點兒快了,這怎么能看得過來”薛柯枚一邊用手揉著扭得生疼的脖子,一邊嘆著氣,說道。
“薛書記,咱們畢竟這是行使在馬路上,不是逛公園,車開的太慢不行啊,你沒聽見后面的車輛不停地摁喇叭”司機似乎有些委屈。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更不是嫌你開的快,我只是心里著急,希望你能理解。”見司機這樣說,薛柯枚連忙解釋著,她暗暗埋怨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
司機笑了“薛書記,我能理解。不過,咱們這是不是屬于大海撈針啊”
薛柯枚也笑了,她嘆了一口氣“管他呢,你該怎么走就怎么走吧,碰運氣吧。”
那位被劉易推倒的老人總算是搶救及時,所以沒啥大事。當蘇醒過來了之后,便主動要求離開醫院。他對劉春江說道
“小孩子嘛,懂得個什么以后多管教管教就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啥事也沒有。”輸完兩瓶液,便不顧劉春江的再三阻攔,硬是離開了醫院。
而王雪飛呢,此時又昏迷過去了。不過,醫生說他雖然有心臟病,但從身體的各項指標綜合來看,畢竟還屬于中年,問題應該不算大。只是由于這些天身體過度勞累,而且精神狀態也不太好,所以需要休息休息。
因為王雪飛這里總要留下一個人來陪床,劉春江見這里只有自己和柳鶯鶯以及娟娟,娟娟當然不可能在這里,而柳鶯鶯與王雪飛的關系又有些尷尬和特殊,所以便提出自己留下,讓柳鶯鶯和娟娟回去。
“這怎么能行”
柳鶯鶯當然知道劉春江的心思,她一邊往外推著劉春江,一邊說道“不瞞你說,雖然我心里特別恨這個家伙,但公是公,私是私,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再說你的孩子還沒找到呢,怎么能讓你在這里窩著趕緊忙你的去吧。這里的事情還是我處理吧,大不了我讓兒子過來替換我。”
劉春江見柳鶯鶯死活不肯,也只好依了她。
再看躺在病床上的王雪飛,只見他眉頭緊鎖,雙目緊閉,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模糊,并且身體時不時地發生一些顫抖。
令柳鶯鶯感到不解的是,王雪飛居然會時不時地從嘴里冒出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楊子琪你你別過來”
王雪飛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卷縮成一團,并不住地顫抖著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望著病床上的那張既讓她感到怨恨,又感到心寒,同時又多少又些憐憫的面孔,再加上她的這位前夫口中斷斷續續地呼叫著楊子琪的名字,柳鶯鶯皺著眉頭,心里又是妒嫉又是惱恨,當然也有幾分心酸。
她想,也許是他們夫妻感情太深了吧,所以王雪飛才會在昏迷中發出這樣的呼叫。
醫生根據病情,給王雪飛用了一些鎮定劑,過了一會兒,這才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鶯鶯又是你來陪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