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沉默了。雖然娟娟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絕不能完全排除。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永強開口了
“大家說得有點兒遠了。現在還顧不上管那么多,當前最緊要的問題是,劉易的人身安全有沒有保證他的身體會不是受到傷害至于你們提出來的這些疑問,那都是下一步的事情。”
“對對,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怎樣找到劉易。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王雪飛當然不愿意聽趙田剛扯什么繼承家產的事,他擔心扯到自己身上來,于是便趕緊把話題引了回來。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你們說劉易的失蹤,會不會這是被人綁架”秀兒皺著眉頭,似乎有些擔憂。
“綁架”
劉春江聽了不由得一怔,隨后搖了搖頭
“綁架什么綁架一般都是沖著錢來的。他母親楊子琪已經不在了,綁架他想威脅誰威脅我和薛柯枚嗎我看不像。而且通過當時的情景來分析,這里面最主要的一個細節是,劉易并不像是被人脅迫走的,也不像是被誘騙或者是被采取某種措施,控制了意識才走的。恰恰相反,劉易是主動跟著那個女人走的所以,從這一點上看,不可能是綁架。”
“沒錯,要是綁架,還用我們找怕是電話早就打過來了。”趙田剛也覺得不可能是綁架。
“電話”
薛柯枚顯得憂心忡忡,她說道
“這孩子未必記得我的電話號碼。因為平時也不怎么給我來電話。即使偶爾有事情,也都是用我母親家里的電話,況且電話號碼就壓在桌子的玻璃板底下,一看就知道了,根本用不著記憶。唉,也怪我,沒有想到這一步。”
劉春江見薛柯枚這樣自責,便安慰道
“我看不可能。如果歹徒真的想通過綁架孩子來威脅,還能不事先摸清楚劉易的情況雖然咱們的手機號碼不一定知道,但是,單位的電話號碼卻是很容易查出來的。所以你不用擔憂。”
“既不像是綁架,又不像是被人下藥了,所以大家才感到這件事顯得有些蹊蹺。”柳鶯鶯也感到有些納悶。
“要我說,這里面多半是因為劉易一看那個女人長得太像媽媽了,自然就會萌生出了一種天然的好感,再加上那個人又是一個女子,所以也就喪失了警惕性,這才會跟著一起走了。雖然娟娟已經算是一個成年人了,但是,她卻能從一個作為兒童特有的心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對,對,娟娟到底念了洋學堂,也長大了,分析的很在理。”趙田剛見女兒能說出自己獨特的看法,顯得十分高興,便第一個站出來表示贊同。
“這個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小孩子嘛,誰見了長得像媽的人,也會產生一種親切感。這很正常。”大家聽了,也都紛紛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這時,柳鶯鶯用揶揄的眼光看了王雪飛一眼,譏諷道
“就是嘛。劉易看見那個女人長得像媽媽,感到親切,所以就跟著走了;而王雪飛呢見到那個女人長得像自己的老婆,心情一激動,這下倒好,結果差點搭上半條命”
王雪飛聽了柳鶯鶯的這一大套連諷刺帶挖苦,沒有說話,當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或者也不能解釋。只見他嘴唇微微哆嗦著,臉色也變得發白,捂著胸口,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鶯鶯,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你就別再刺激他了。”薛柯枚給柳鶯鶯遞了一個眼色,她悄悄地責怪了一句。
見王雪飛咳嗽起來,柳鶯鶯這才不再拿這件事來損他了。
“咱們走吧。”
考慮到王雪飛的身體虛弱,需要休息。所以,前來探望的張永強、趙田剛以及秀兒,便站立起來,安慰病人一定要好好保養身體,等過兩天再過來看望他。
劉春江見這些人要走,他望了望柳鶯鶯,猶豫了一下,說道
“鶯鶯,你也很累了,這樣吧,我在這里陪著王雪飛吧,你早點回家休息吧。”
“這怎么行要是放在平時,我什么話也就不說了。但是,別說劉易到現在還沒個下落;就算是有,娟娟好不容易從美國回來一趟,你們一家人怎么還不一起團聚團聚”柳鶯鶯當然不會讓劉春江丟下薛柯枚和娟娟,一個人留在這里。
王雪飛也覺得有些不妥,他點了點頭,說道
“鶯鶯說的沒錯,你家里家外事情一大堆,還是回去吧。而且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現在我這里也問題不大,這樣吧,你們大家都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你一個人怎么行還是我留下來吧。再說,你兒子王藍英一會兒就要過來替我呢,”別看剛才柳鶯鶯還在冷言冷語地挖苦著王雪飛,但在這個時候,她還是對他挺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