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薛柯枚點了點頭,她想起了自己在學校當老師的時候,也會經常有學校的領導,深入課堂一線,旁聽老師的講課。
原來,安正威確實就是來這里旁聽的。至于剩下的那些,有的是本院的幾個領導,有的是法官,有的是記者。還有一些人,是省城法學院的一些學生。
張雪峰說的沒錯,無論是廳里還是院里,他們確實對楊吉輝財產繼承案比較重視。因為他們覺得,不管怎么說,楊吉輝在省城里也算得上是一位有著一定影響力的民營企業家,所以,關注這個案件的人一定少不了。
正因為如此,院里的幾位領導,也都來旁聽了。這就難怪平時并不會早來的這幾位合議庭的法官,也都早早地提前入場了。
“薛柯枚,咱們咱們兩個人換一下位置吧。”不知道為什么,作為這個民事訴訟案件的當事人王雪飛,按理說本來應該坐在原告席的正中央,卻忽然間提出,要求與薛柯枚調換一下座位。
“這有什么好換的要知道,今天你可是唱主角的啊。”薛柯枚一邊和他開著玩笑,一邊好奇地問道。不過,雖然嘴上這樣說,她還是站起身來,與他換了座位,挨著張雪峰坐了下來。畢竟,這種場合又不是開會作報告,講究個座位排次,坐哪兒不是個坐反正又用不著自己發言。
王雪飛并未答話,他只是把下巴往前面一送,然后古怪地笑了一下,并且還把劉易,拉到了薛柯枚的跟前,自己則坐在最靠邊的座位上。
薛柯枚往前一看,她這才發現,此時,只見一名電視臺的年輕記者,正提著一副三腳架,往這邊走來。
來到原告席面前,接著,便把三腳架支開,并且在上面固定了一臺攝像機。這還不算,而且那個攝影記者居然還把鏡頭還對著薛柯枚,認真地調了調。
鬧了半天,原來這是要在這里擺一臺攝像機呀難怪王雪飛要與自己換座位呢。薛柯枚一只手捂著臉,另一只手沖著王雪飛就是一拳:
“王雪飛呀王雪飛,你這個家伙真該死。平時不是很喜歡出鏡嗎怎么今天反而把這么個露臉的機會讓給我了”
“嘿嘿,這叫什么機會”王雪飛尷尬地笑了笑,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總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借口,于是,便假裝夸贊著薛柯枚,嘻嘻一笑:“主要是我這個人不如你上相,你長得多好啊,所以還是你坐在中間吧。”王雪飛打著哈哈說道。
“胡扯”
薛柯枚臉紅了。她當然知道王雪飛心里想的是什么。畢竟,這種為了爭奪家庭財產的繼承權,而與親戚對簿公堂,爭得面紅耳赤的事情,確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不管怎么說,他也算是單位里面的一個頭面人物,當然不愿意搞的盡人皆知,成為人們茶余飯后議論的焦點。
可是,自己已經被王雪飛算計了,所以,薛柯枚也不好再說什么。好在自己只是劉易的監護人,理應該盡職盡責,維護被監護人的權利,說起來也不算是什么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