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許若玲對劉春江這個兒子的情況了解一些,而且還知道前段時間,就是因為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沒有處理好,所以孩子才差點跑丟了。許若玲作為一位母親,她能夠體會到劉春江的尷尬處境。
而嚴秋萍對這些情況當然不知道,再加上她又沒有孩子,所以,考慮問題只是從政治上考慮,并沒有從孩子的這個角度去看待這件事。
“孩子不認你這個父親”
聽了許若玲的話,嚴秋萍驚訝地看著劉春江,不解地問道“怎么回事這孩子真是不可思議,有這么好的父親,怎么會不認呢”在嚴秋萍看來,劉春江要品德有品德,要知識有知識,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隨便擺到哪里,都是一位相當出色的人,兒子怎么會不與他相認呢
她顯然想不通。她當然想不通。
劉春江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唉,這件事一句話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也許是沒有這個緣分吧算了,別提這事了。”他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顯然,他不想在這里提這個令他傷腦筋的兒子。
“是這樣那那我有點兒主觀了。”
嚴秋萍見劉春江滿臉苦惱的樣子,這才意識到這件事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于是,便轉移話題,不再說這件事了。
就這樣,幾個人坐了一會兒,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等飯吃的差不多了,最后也就相互告別了。
晚上,回到家里,見薛柯枚正在沙發上擺弄手機,劉春江便把上午法庭法官宣布的結果,以及在飯店所遇到那幾個人的情況,告訴了薛柯枚。
“你見到嚴秋萍了”
當聽到劉春江與他的這位大學前女友又在飯店偶遇,薛柯枚立刻停下手中的手機充電器,抬起頭來,用復雜的目光打量著丈夫的臉色。
顯然,“嚴秋萍”這三個字,像是撥動了薛柯枚心靈深處的一根敏感琴弦,令她不由得警覺起來。
不過,薛柯枚也并沒有問別的,只是又接著問道
“你同意調解了”
“我同意調解了。”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調解。”薛柯枚話中有話地說著,“我說的話你就不聽,人家嚴秋萍說的話,你總是會聽的。”可以聽得出來,她的話帶著些酸酸的味道。
劉春江知道,薛柯枚這又是想起了上一次自己不顧她再三勸說,始終堅持要求東平市包裝制品股份有限公司支付自己的無因管理債權那件事情。于是,他有些生氣了,說道
“看你說的我那一次堅持維護自己的權利你反對,這次放棄自己的權利你也不行,反正怎么做也不行”劉春江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
“看你我只不過隨便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居然還認真起來了”薛柯枚見丈夫真的生氣了,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兒了,便趕緊把臉色緩和過來,不敢再揶揄劉春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