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柳鶯鶯等人又和后面的那輛面包車上面下來的幾個人,一一握了握手,便領著他們,一起走進了辦公室的會議室里。
這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人,正瞇著一雙眼睛,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光,看著劉春江。這個人就是趙田剛。
“這個家伙,看來比以前要神氣多了。”這時候,趙田剛也不擦汽車了。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這邊的情景。
此時,在趙田剛的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在他的眼前,又浮現出當年,劉春江在立窯辦公室里,被他呼來喚去的情景。
他看到,薛柯枚和劉春江兩人雖然沒有多說什么話,但是,從兩個人的眼神里,已經完全表露出了雙方的相互掛念。趙田剛的兩個手,不由得握緊了。
特別是看到薛柯枚,趙田剛心里更是冒火。她和他結婚那么多年,也沒有見到過薛柯枚用那樣深情的目光,注視過他。
想了一會兒,他翻了翻眼睛,臉上閃現出了嫉妒的神情,之后,便又把毛巾放在了臉盆里,又開始擦起車來了。
劉春江來到公司會議室,他環顧四周,看了看大家,此刻,公司里的幾個領導都到齊了,就連經常不露面的張子琪也到了。
大家寒暄了幾句,之后,劉春江點燃了一支煙,吸了兩口,漸漸地,他的神色開始嚴俊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沉重地說起來當前的形勢來了:
“最近,大家大概也都從國內的一些主要媒體感受到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情況很不利,可以這么說,我們集困公司目前所面臨的形勢很不利,情況很嚴峻。這就是建材市場一天比一天萎縮,水泥的用戶需求量大大減少,企業的原燃料上漲,業內競爭日益激烈,以前我們所做的一些投資項目,資金回籠太慢,遠水不解近渴。這樣,我們的正常流動資金就顯得嚴重不足,資金缺口太多,資金的壓力也大。現在,企業里面的好些設施,都已經陣舊,需要及時更新,但問題是苦于賬上沒錢,或者是錢不夠,而下面的有些子公司,所拖欠公司的欠款,也遲遲補不上去,銀行現在貸款也需要有人來做擔保,這還不算,從國外來看,國際局勢動蕩不安,前途令人感到擔憂,這個困難,就像是一股寒流,時期短時間還過不去。而且,誰也不知道,這種日子到底還能經過多久,我們的企業,也還要再支撐多久才能擺脫出來”
劉春江一邊說著,一邊用目光掃視著大家,此時,會議室里的這些人,一個個都神色凝重,一言不語地望著他。
“遠的不說,現在,就我們的這個水泥技術開發公司,在中東一些國家的投資,有幾家公司不用我說,你們也都知道,都是資不抵債,有的恐怕就要走上破產程序,到那時候,我們可以說,真的是血本無歸啊"
聽劉春江這么一說,這時候,柳鶯鶯低下了頭。她是這里的董事長,當然與她擺脫不了關系。
而王雪飛的兩個眼睛,也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因為,對中東的這幾個國家項目考察,是他親自帶人一起出去看過的,而且,也是他考察完了之后,親自寫下了對這些國家有關項目投資的考察報告,,當時也是他在會議里,多次極力要求對這些國家進行投資的。
劉春江說到這里,見王雪飛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知道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顯得有些難為情,于是,他的口氣也緩和了一些,頓立頓,之后,劉春江喝了一杯擺在他面前的材料,翻了翻,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方面。
今天的這個會議,劉春江是作為這個公司的第一大股東,來這里的。楊子琪的父親揚吉輝,論理說,雖然他是這個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也應該來的,但是,由于他投資的這個公司,對他來說,現在根本不算什么了,只能說是他現在的一個零頭,他現在財大氣粗,公司的資產,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時候了。所以,這個公司在他的眼里,分量也輕多了許多,所以,這里自然對他也沒有多少吸引力了。要是遇到有什么事情,楊吉輝有時候就寫一份授權委托書,打發楊子琪或者是王雪飛,讓他們來代替自己出席會議,做出一些決策來。
今天,由于楊子琪最近已經回國了,并且在這里上班,所以,按照往常的慣例,自然,她在這里就是她父親的全權代表,能夠代替她父親進行一些重大的公司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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