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枚,你你先別著急,再好好找一找,不怕,我這里有點兒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顧不上啊,等完了之后馬上就到省城去找你,娟娟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她那么大,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的,你放心吧”說到這里,那邊的電話便沒聲音了。
“你你還是快點回來吧。”許柯枚并沒有發現,其實那邊已經把手機關了,她還在大聲地哀求著劉春江快點兒回來。畢竟,現在這個時候身邊非常需要有個人能幫她一起想想辦法。
見那邊半天沒有聲音了,薛柯枚這才看了看手機,知道劉春江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這個劉春江,孩子丟了,眼看馬上就要高考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點兒也不著急到底到底不是他親生的孩子”想到這里,薛柯枚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她的心簡直快要碎了。
本來心想讓劉春江馬上趕回來,哪知道這個劉春江根本不把娟娟的失蹤當回事兒,只是簡單地敷衍了兩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許柯枚這時候真想狠狠地罵他一頓。但是,薛柯枚畢竟是個很有涵養的人,再說,身邊由于有柳鶯鶯站著,她當著她的面,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沖劉春江發火,最后,她只是瞪了一眼手機上面的屏幕,皺著眉頭使勁把手機關了,然后她站在一邊,掉過頭去,不住地喘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很顯然,薛柯枚心里真的生氣了。
“劉春江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也許真的有什么事情纏身,一時走不開,等他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一定會過來的,你們兩個已經這么長時間了,你還不了解他呀”柳鶯鶯見薛柯枚痛苦的樣子,她不知道該怎么來安慰她,只好小心翼翼地這樣對薛柯枚說著。
薛柯枚這時候也顧不上和劉春江生氣了,她望著已經被茫茫雨夜籠罩著的街道,心情更是煩躁,她站在一家商店的大門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雨越下越大了,簡直像是直接從天上往下倒一樣。并且,天上閃電雷鳴,震耳欲聾的雷電,一個接著一個;街道上到處都是嘩嘩的雨水,在急促地流著。
現在天上下這么大的雨,到哪兒去找啊
沒辦法,她們只能先躲在一個商廈的臺階上,等著雨停了再說。
雨水下了大概快一個多鐘頭,最后,總算是小了一些。但是,天也黑了。
“在這里呆著也不是一個辦法,咱們先回去吧。”柳鶯鶯擔心薛柯枚一個人著急,就勸說著她。
這個時候,薛柯枚還能有什么話說呢她點了點頭。兩人便往回走。
反正她們兩個都是一個人在宿舍里,所以,柳鶯鶯便陪著她,來到了薛柯枚的宿舍里面,給薛柯枚倒了些熱水,讓她喝一點兒,就這樣,兩人誰也沒有合眼,一起相對而坐,守在手機旁,呆呆地等著電話的鈴聲。
直到后半夜,柳鶯鶯怕薛柯枚身體受不了,就勸她先在床上躺一會,畢竟第二天還有很多事等著,薛柯枚這才上了床,但是,人雖然是躺下了,但還是睡不著,她頭昏昏沉沉的,就這樣,兩人度過了令人焦躁不安的夜晚。
還沒等到太陽出來,薛柯枚就坐起來了。她在地上轉了兩圈,最后,不顧柳鶯鶯的勸阻,又要出去尋找。柳鶯鶯見攔不住她,只好跟著她又到外面尋找娟娟。
又是一天過去了,還是不見娟娟的蹤影。
等到第二天晚上,薛柯枚在宿舍的時候,不住地抬起手腕,看著手表,她知道,這個時候有一次從遼源到省城的火車。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眼看劉春江還是沒到省城,薛柯枚終于忍不住了,心想,自己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都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就是工作再忙,實在抽不出身,那也應該給她回個電話呀這叫什么事于是,她又給他打了電話。
奇怪的是,打了半天,劉春江的手機什么聲音也沒有,這是怎么回事
她又給遼源市的家里打了電話,沒人接。
薛柯枚沉不住氣了,她又給辦公室打。
結果一樣,電話還是沒人接。
“這是怎么回事兒辦公室不能沒有人啊“薛柯枚看著柳鶯鶯說道。
柳鶯鶯看著薛柯枚一臉疑惑的樣子,她搖了搖頭,說道
“柯枚,你都頭昏了,現在是幾點啊都已經下班了,再說,今天是星期六呀。單位里哪有人啊”
薛柯枚這才意識到,今天已經是周末了。
她又想起來了,再過幾天,娟姐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她作為一個母親,能不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