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是一個聰明人,不用說,你心里也一定已經猜出個差不多了”
張子琪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邊注意著薛柯枚臉上的反應。她見薛柯枚十分認真地聽她說話,而且并沒有表現出很拒絕的樣子,這才大著膽子繼續往下說道
“其實,我的意思也很簡單,第一件事情,就是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娟娟這個孩子,我有個想法,那就是想把她認作我的干女兒,你覺得怎么樣也不知道娟娟能不能接受我這個干媽媽”說到這里,張子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觀察著薛柯枚的表情。
“干媽這當然沒問題了,娟娟多一個人來疼愛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不同意呢”薛柯枚聽了這話,心里先是感到有些意外,但她隨后也馬上點點頭笑了,她知道,張子琪說這句話,這只是先擺出來了一個引子,后面一定還有更主要的話要說呢。當然,這倒不是說懷疑張子琪不想認娟娟這個孩子,而是她覺得有些太意外。畢竟,以張子琪現在的情形,當前最主要的事情是應該想辦法治療自己的病,而不是專門來找自己說這件事情。
張子琪一見自己的請求薛柯枚很快就同意了,現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于是,就接著往下說道
“大姐同意了那我真是太高興了,謝謝大姐。再一個事情,那就是那就是請你也認下我在美國的這個孩子作為你的干兒子。怎么樣你同意嗎”
聽到這里,薛柯枚這才反應過來,說了半天,原來,張子琪認娟娟做干女兒的主要原因,這只是想讓自己也做她孩子的母親的一個置換條件啊。
要是通常意思上的干媽,那也無所謂,畢竟,一般情況下,孩子都有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張子琪的情況便不同了。此時,她在這個時候,專門把自己找到這里,這么鄭重其事地當面提出來,那就絕對不是一般意思上的干媽,她一定會有重要的委托托付給自己啊,薛柯枚心里隱隱約約地想到了這一層。
“不不,子琪,不是我推脫,這這怎么可以呢這副擔子可不是我能夠完成的”只見薛柯枚大睜著兩個眼睛,兩腮紅紅的,連連擺著兩個手。她真的沒有想到,張子琪居然會說出這樣令她感到十分意外的想法。這倒不是說薛柯枚是個懼怕承擔重任的人,而是說這副擔子,對她來講,實在是難以肩負起這樣大的使命啊。
“不行啊子琪,你聽我說,你找我認你的這個孩子做干兒子這也這也太有些不靠譜了吧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孩子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怎么會怎么會一下子接受我這個所謂的干媽呢況且,他畢竟遠在美國啊,我們之間相隔這么老遠,我怎么可以能照顧好他呢退一步講,就算是孩子在國內,對一個已經有十來歲的孩子來說,忽然面對這么一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他一下子怎么能夠接受我這個生面孔呀不行,絕對不行。”
張子琪忽然一把緊緊地握著薛柯枚的手,緊緊地盯著她,呼吸顯得有些急促,急迫地說道
“這都不是什么大問題,而且都可以解決。大姐,我希望你一定要答應我。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除了我的父母之外,剩下的就是我的這個孩子了。你想,孩子今年才十歲,他畢竟還小啊。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就算看在劉春江的情分上,也要答應替我關照一下他的這個可憐的孩子啊唉,我也知道,從世俗的角度來講,我提出的這個要求,對你來說,顯得顯得很是過分,畢竟,一般來講,你確實沒有這個義務。可是,我還是想說,就算你不認我的這個孩子,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你畢竟是劉春江的妻子啊。所以,從法律關系上講,他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你是這個孩子的繼母,難道我說的話不對嗎況且,退一步講,就算你不認這個孩子,但不管怎么說,這個孩子,他畢竟也是劉春江留下的親骨肉,就算劉春江現在已經不在了,那么,作為劉春江的朋友,從道義上講,那也多少有責任幫助照料一下這個孩子吧”張子琪兩眼緊緊地盯著薛柯枚說道。
“要是這么講,那那王雪飛首先也是孩子的繼父啊,你怎么不讓他來關照這個孩子”薛柯枚對張子琪的這個要求,還是感到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