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于這個味道,他過去確實曾經很熟悉。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看著,趙田剛忽然感覺有些恍如隔世,他對辦公室里的氛圍,似乎既感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到底是什么呢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對了,趙田剛終于想起來了。
就是那一年,薛柯枚拿著一張她準備與劉春江的結婚申請書,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想讓自己批準。
不用說,自己當時的地位,就是現在薛柯枚的地位。
時間過去多少年了,同樣是在辦公室,同樣是他們兩個人,可是,兩個人所處的位置,可以說完全是顛倒過來了呀。
趙田剛坐在那里,看著這個過去自己曾經的妻子,心里自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而薛柯枚呢,雖然把趙田剛叫進來了,她只是默默地給這位過去前夫,甚至給她帶來許多痛苦的人倒了一杯開水。本來還想給他拿兩張報紙或雜志看,但轉念又一想,他很少看書看報,頂多也就是喜歡看個武俠之類的小說,別的并不看,于是,也就把報紙放下,不再給他了,只是讓他在這里靜靜地坐著,并不想和他多說什么。
兩個人就這么干坐著兒,誰也不說一句話。
后來,也許是薛柯枚感到多少有些別扭,干脆站了起來,讓他一個人坐一會兒,自己便一個人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柳鶯鶯的辦公室里。
柳鶯鶯見薛柯枚走進來,本想和她傾訴些什么,但只是嘴張了張,又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說,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
“柯枚,王雪飛他們家里的這攤子事,看樣子不太好說啊”
薛柯枚點了點頭,也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這種事情,誰攤上也麻煩著呢。”
再說許若玲等人在王雪飛的辦公室里查看了半天,由于房間里已經被打掃過了,所以,也沒發現有什么價值的線索,于是,便又回到了柳鶯鶯的房間。
薛柯枚一見許若玲進來了,馬上站立起來,準備離開。
許若玲略帶些歉意地笑了笑,說道
“柯枚,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了,我先和鶯鶯了解點兒情況,一會兒再找你。占用你一點兒時間。”
“大姐,怎么會呢你們談吧,我就在我的辦公室里等著。”說完,走到門口,輕輕地把門帶上就出去了。
許若玲目送著薛柯枚走出房間,當門被關上之后,她不由得兩眼一亮
因為許若玲驚訝地看到,在門背后,掛著幾條毛巾,樣子多半是舊的。而其中有一塊白毛巾,樣式分明與王雪飛岳父家里發現的那一塊兒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