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田剛遲疑了一下,他眼睛轉了轉,心里暗暗地揣摩著許若玲的真實意圖,他一邊想著,一邊用手撓了撓下巴,道
“好像是這樣吧當時當時印象中,那他的辦公室門就是開著的,但是人不在里面,我記得喊了他兩嗓子,見沒有人,我就直接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面了。當然,我現在歲數也不了,記性不太好,所以也不敢肯定,按應該就是這樣吧”趙田剛吞吞吐吐地著。
其實,趙田剛心里記得很清楚,那,白毛巾確實就是他放進去的。他之所以要這么,主要是想給自己留個回旋的余地,盡量不要把話死。他知道,作為公安人員的許若玲,之所以對看起來很不起眼的這么一塊白毛巾,問的如此詳細,那不用,一定是非同可。而且弄不好,這里面會牽扯著三條人命官司的。
“你能確定當時就放了一塊兒毛巾楊子琪的毛巾呢還有她父親楊吉輝的毛巾沒有嗎”
“楊吉輝他哪會有啊他是什么人還缺這么一塊爛毛巾那不是成了笑話嗎別是他了,就是她女兒楊子琪的,那也沒櫻”趙田剛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連連道。
聽到這里,許若玲心里暗暗地亮了一下。
這就可以肯定了。許若玲心里這樣想著。
問題很明顯,既然趙田剛只給王雪飛發了一塊白毛巾,而在剛才搜查王雪飛的家里和汽車時,又并沒有發現同一類型的白毛巾。那么,楊吉輝家里的那塊濕毛巾,十有八九,就應該就是王雪飛早晨從辦公室帶過去的。
因為他們已經通過有關部門調查過了,在省城,包括周圍的縣市和地區,像那樣類型的白毛巾,市場上根本就沒有進過貨。楊吉輝總不至于從外省帶回一塊兒白毛巾吧
想到這里,許若玲對自己的判斷更有信心了。當然,從外表上看,并沒有流露出來。
“還有一件事,就是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有關情況,昨晚上般一刻,你們公司這里的門房,給楊吉輝家里打過一次電話,時間倒是不長。據了解,當時正是你在門房值班。這個電話是你打的嗎”
一聽許若玲問這樣的話,頓時,趙田剛全身的每一個神經都繃緊了。
也許是神經過敏了吧。趙田剛有一種本能的直覺,他已經預感到公安人員對他起了某種疑心,懷疑這件事是王雪飛與他事先串通好了,共同編造一個能讓王雪飛離開楊吉輝家的正當理由,避免煤氣中毒。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不就等于也參與了這一起案件了嗎要是那樣,那自己可就惹上煩了。到時候也不清楚了。
還好,昨晚上雖然是自己值班,但是,自己并沒有給楊吉輝家里打電話,之所以門房在那個時間往楊家打了一個電話,那只是跑到這里串門,想讓楊吉輝他們家里買份保險的那個女人打的。
“啊對,是有這么一回事。具體情況是這樣,昨有個女的,是個買保險的,她晚上到我那里串門,聊著聊著,就起來了,她讓我給推薦一個有錢的主,想往出賣份保險,我一想,要有錢,那當然就數楊吉輝一家人了。所以,我就推薦了楊吉輝。就這樣,那個女的就給楊吉輝他們家打了一個電話”
“那當他晚上來公司門房的時候,你注意他有什么異常的表現嗎”
“這個”趙田剛翻了翻眼皮,“這個好像沒有,他還和我開了幾句玩笑呢,沒看出來他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你感覺他晚上喝酒了沒有”郭警官兩眼直直地盯著他,問道。
“喝酒”趙田剛想了想,這才又道
“好像是有一點兒,也不對,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因為昨晚上我也喝了一點兒,這個我真的不準不敢隨便亂”
在這件事上,他倒是的是實話。
“這些情況我們都是要一一核實的。另外,請你把昨晚上王雪飛來這里的情況,包括今早晨回去的情況,你都詳細地講一遍。”許若玲又道。
沒有辦法,趙田剛坐在那里,只好把這些情況,都做了介紹。
當然,在談話中,盡管趙田剛也算是比較配合,但是,那也是僅僅就許若玲提到的一些問題,他作了回答。其實,在他心里,還有許多比較可疑的問題,趙田剛并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