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最近王雪飛有什么不尋常的舉動,包括家里面的情況,比如楊子琪等人,另外,我從她的手機通話記錄了解到,最近,你曾經和楊子琪在晚上有過一次通話,而且,你們兩個很快就在賓館見面了,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其實,在許若玲沒有和她談話之前,對于楊吉輝一家饒忽然意外煤氣中毒,薛柯枚就已經多多少少地有所懷疑了,只是她不敢往這方面想,寧愿相信,這確實是一次意外。
可是,盡管是這樣服自己,但薛柯枚感覺到楊子琪那晚上的那些話,總是在她的耳畔回響起;她祈求自己答應照看她兒子的眼神,也總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些都不能不讓她往這方面想。
“大姐,有些話,本來我不想,你既然問到了,那我就只好和你了。確實是這樣,張子琪一回到省城,就約了我在賓館見面,我們談了整整一個晚上”
薛柯枚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開始把她們那晚上的談話內容,向許若玲了起來。
許若玲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用手里的鋼筆,在本子上記錄著。
“大姐,謝謝你對我了這么重要的信息,這對我們了解事情的真相,有很大的幫助。”許若玲聽完了薛柯枚的這些話,和她握了握手,便起身向她告別了。
就這樣,經過許若玲等一行公安人員不辭辛苦,馬不停蹄的緊作,他們花了整整兩的時間,圍繞與王雪飛在生活中和工作中關系比較密切的幾個人,對其活動的軌跡,工作范圍,展開了深入細致的調查和取證。最后,總算是取得了一些扎扎實實的進展。
目前,在案件物證的掌握方面,他們已經取得了王雪飛辦公室暖壺里所提取了水樣,通過公安技術部門的鑒定分析,其水質化驗數據結果,與在楊吉輝家里廚房里提取的那塊白色濕毛巾中所提取的水質化驗分析結果,數據比對結果完全吻合。
還有一點可以佐證。
那就是通過調查,細心的許若玲了解到,生產技術開發公司處于省城的工業區域,所以,這里的辦公室,包括門房,他們所使用的自來水,只是由附近的一個水源地的,雖然也經過了自來水公司的普通處理。但是究竟還是不一樣。
而楊吉輝家里使用的水則不同,他們家里的水,都是經過掛在墻上的水機,通過凈化程序專門處理過的,所以,水質很綿,自然與開發公司的水質有很大的區別。
而那塊白毛巾里面提取的水質,卻明顯與楊吉輝家里的水質不一樣。
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這就幾乎可以能夠證明,放在楊吉輝家中的那塊白毛巾,并不是使用了家里的水,而是用了王雪飛辦公室暖壺里的水。
除了這些,包括王雪飛在辦公室使用過的那塊香皂,其味道也與那塊濕毛巾中殘留的味道,完全的吻合。而楊吉輝家里衛生間里,使用的是洗面奶,并沒有這個品牌的香皂。
如果僅有上述這些東西,還不能夠充分明王雪飛的最后作案動機。但是,恰好根據薛柯枚的,在王雪飛的家中,發現了薛柯枚提到的那個提包,取得了楊子琪給她兒子留下的那封書信,當然,同時還有一盒錄像帶。
雖然王雪飛把他用來“翻譯”的那張草稿撕毀了,但是,他們還是通過技術手段,在那張書信上,還有書架上的英漢大詞典中,發現了王雪飛留下的大量指紋。
這就明,雖然王雪飛不懂英文,但是,他還是通過借助這本英漢大詞典,大體知道了他妻子楊子琪這封書信的主要內容。
這是一個非常有服力的證據。因為這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能夠相互印證。
當這些結果出來之后,幾個辦案的警官都顯得很高興。
現在,唯一還需要進行的是,等楊吉輝等饒尸體檢驗報告出來后,就可以正式向檢察院提出申請,逮捕王雪飛了。
到尸體檢驗,由于目前還需要通知死者家屬到場簽字這道程序,所以,雖然有幾個宋月英的親屬來了,但這還不夠,還必須有楊吉輝的妹妹的簽字才可以。
當前,許若玲已經拍電報給遠在美國的楊吉輝的妹妹,讓她立刻趕往中國,履行相關法醫病理解剖程序。
當楊吉輝的姑姑在美國接到公安局讓他趕回中國的緊急電報,她悲痛萬分,顧不得年歲已高,便帶著楊子琪的兒子,急匆匆地登上了飛機,趕往中國了。
當她看到她哥哥一家三口人一夜之間離開了人世,憑著直覺,她就懷疑這是一起謀殺案。
她強烈要求緝拿兇手,嚴懲罪犯。
經過她的同意,法醫對三具尸體進行了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