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東西,你不會不認識吧”
王雪飛一看到黑皮包,心里咯噔一下,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了。但是,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定了定神,裝作很鎮定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那是楊子琪的東西。這又能說明了什么”
許若玲沒有說話,她從黑色的皮包里,小心地取出了一張書信,但并沒有展開,拿了起來,在空中晃了晃,說道
“這封楊子琪留下的書信,想必你一定看過吧”
“書信她的書信多了,誰知道你拿的到底是哪一封”
許若玲把那封書信往前一放,在旁邊的一位警察馬上便把那封書信,示意給王雪飛看。
王雪飛把頭裝模作樣地往前湊了湊,說道
“這可是英語好不好”他擺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你要知道,我過去在學校學的可都是俄語,這封信別說她沒有給我看過,就是擺在面前讓我看,那又怎么會認識上面的那些文字呢”
“你看不懂英語嗎”
許若玲聽到這里,笑了一下。她不慌不忙地又從抽屜里面,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英漢大詞典,說道
“那就對了。正因為你沒有學過英文,所以,你才會借助這本英漢大詞典,來翻譯這封書信里面的英語單詞,由此來猜測里面的文字大意。而且,我們已經查驗過了,書信里面所涉及到的英語單詞,都發現了你留下來的大量指紋,你還想抵賴嗎”
王雪飛沒話了。
一種對死亡的深深地恐懼,從內心深處向他襲來。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么小心謹慎,結果還是留下了大量的蛛絲馬跡。許若玲對他的這個案子,調查取證工作居然做的如此細致。他知道,自己怕是要栽在這個女人手里。
雖然在許若玲給他出示的大量的證據面前,王雪飛還是百般抵賴,始終不肯低頭認罪。但是,這些并不妨礙公安人員對他案件工作的進一步偵破,很快,他的案件被移交到檢察機關,又過了一段時間,他被檢察院以故意殺人罪提起了公訴。
終于,就在王雪飛度日如年,盼星星盼月亮的時候,他所請的律師,也就是張永強的兒子張建峰,來找他了。
作為一個律師,給王雪飛這樣的犯罪嫌疑人當辯護律師,這是他的本職工作。但是,作為一個人,張建峰對王雪飛,沒有絲毫的同情。而且,在內心深處,他還特別的厭惡這種人,因為他的事跡,實在是太令人發指,簡直有違人倫。
可以這樣說,若不是他父親張永強苦苦相求,他才不會接這樣的案子呢。
因為,他現在手頭的案子,確實忙也忙不過來,根本不缺王雪飛的這么一個案子。而且,他接的案子,都是經濟合同案件,隨便把哪個拿出來,標的輕輕松松都是上百萬上千萬的級別。
最主要的是,他對這些經濟合同糾紛案子,非常感興趣,而對刑事案件,則興趣不是那么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