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幸能和各位在這里一起喝酒,我想借這個機會,敬咱們薛書記一杯,過去在河西縣水泥廠,就是你收留了我,后來在水泥技術開發公司,你也對我不錯,這我都知道。所以,我心里很感激,一直想找個機會表示一下。怎么樣,不知道薛書記肯不肯賞這個臉”
柳鶯鶯和王彪一下子都停住了。他們兩個看著趙田剛,也看著薛柯枚的反應。
要說趙田剛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是這樣。
但是,在河西水泥廠那時候,由于薛柯枚當時并不知道郝師傅就是趙田剛,所以,那時候薛柯枚對趙田剛很照顧,畢竟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在省城水泥生產技術開發公司期間,薛柯枚對趙田剛的態度,盡管多少還是有些冷淡,但仍然能說得過去。這里面的原因很復雜。
一方面,不得不說,畢竟有娟娟這一層關系。她不得不考慮女兒的情緒。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拋開過去薛柯枚與趙田剛之間的那些私人恩怨,不管怎么說,從大的方面來說,現在自己畢竟是水泥生產技術開發公司的領導,盡管趙田剛是個臨時工,但那也是屬于自己的員工,所以,她確實對他還是盡量的給與一定的照顧,不管怎么說,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把對趙田剛的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更不能帶到王彪這里來。所以,薛柯枚最終還是過來了。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薛柯枚,從心底里原諒了趙田剛。
可以說,她仍然像以前一樣,還是很厭惡這個人。
其實,從今天下午搭乘王彪的小汽車來河西縣城,有趙田剛跟著一起參與進來,可以看得出來,薛柯枚就已經感到有些別扭了,只是看在王彪的面子上,不好意思拒絕罷了。
晚上吃飯也是這樣,薛柯枚心里雖然對趙田剛這個人很厭惡,不想與他在一起。但是,問題是王彪這么熱情,自己又是在人家這里,不去顯得有些不太禮貌,所以,以大局為重,還是看在王彪的面子上,所以也就極力克制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情緒,跟著一起過來了。
但是,問題是與趙田剛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對于薛柯枚來講,那就已經很勉強的了。現在,趙田剛居然要當著這幾個人的面,與自己一起喝一杯,這就令她有些不快了。
更何況,薛柯枚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酒了。而且,就算是她過去酒量很大,但是,那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已經有很長時間,她對喝酒并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一般情況下,并不怎么喝酒。即使偶爾應付場面,多少必須喝酒,也是喝一點兒意思一下而已。
所以,對于趙田剛向她敬酒,薛柯枚一開始只是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低著頭吃菜,并沒有理他。
她當然是希望他能夠知趣一點兒,知道她對他的態度。
可是,此時,趙田剛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見薛柯枚不理他,反而更來勁了,他干脆站了起來,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我我今天很累,有點兒頭疼,剛才已經喝了不少了,確實不能再喝了。請你諒解一下”
薛柯枚見趙田剛硬要與自己喝酒,沒有辦法,只好找了這么一個理由,客氣地拒絕了他。
在這里,也就是王彪不太知道薛柯枚與趙田剛過去之間的那些恩怨,對于柳鶯鶯,那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