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楊子琪的聲音。
“大姐,以后的這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薛柯枚的眼睛里,又浮現出楊子琪的面容。
她不由得又扭過頭,看著不遠處睡著了的那個小男孩劉易。
這可是劉春江留下的孩子。
想到這里,薛柯枚的心里又是一陣劇痛。
忽然,就聽門一響,一個護士手里拿著一個夾子,疾步像她這邊走來。
“護士,老人怎么樣了”
薛柯枚趕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問道。
“哦,老人得的是腦卒中,病情很嚴重,給你,這是病危通知書。”
“腦卒中”
薛柯枚口中重復著這個醫學專有名詞,她怔怔地望著那個年輕護士的臉,似乎想從上面尋找出這個病情的答案。
“現在必須馬上做手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請你在上面簽一下字。”那個年輕的護士,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而且從她的口氣里也可以聽出來,此時容不得薛柯枚在這里慢慢地琢磨這幾個字后面的含義,便把手里拿著的那個夾子,遞給了薛柯枚。
“病人的家屬”
薛柯枚聽了,不由得回頭望了望此時還在不遠處睡著的那個小男孩劉易,怔了一下。
是啊,那個小男孩劉易,雖然說起來也可以算是楊麗輝的家屬,但是,他那么小,在法律上還屬于限制行為能力人,怎么能夠有資格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呢
當然不能。
但是,眼前老人已經沒有別的家屬了。至少,此時在這里沒有。
薛柯枚知道,老人的病情很危急。
時間容不得薛柯枚多想了,也更容不得她詳細地去一條一條地去看那幾張紙上面的內容。
于是,她咬了咬牙,飛快地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見薛柯枚把上面的字簽完,隨后,護士便從她手中一抽,馬上又轉身向房間里面走去。
可是,剛走了幾步,這位女護士又回頭說道
“這種病的手術費用很貴,你們的押金已經用完了,等天亮,你就再去一樓大廳的繳費處,續交押金費吧。”
“續交押金哦,好吧,等天亮我就去辦。”
薛柯枚的腦子現在很亂,她站在那里,呆呆地應了一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薛柯枚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此時,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半了。
她又看了看不遠處還在睡著的小男孩劉易,心想,孩子不能在這里呆著,要想辦法找個地方安頓他一下才行。
怎么樣安頓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