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猜的沒錯,這位律師來找她的目的,正是前來辦理楊子琪生前曾經托付給這位律師,要求他親手把這些東西轉交給薛柯枚,讓她以后負責照料劉春江的兒子劉易的相關事宜。
另外還有關于娟娟留學的一些事情,此時,該辦的各種手續也已經辦好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去出國留學了。
當然,最后還有一份楊子琪留下來的遺囑。
這份遺囑,楊子琪當然辦理的十分慎重,她為此曾經專門委托律師辦理了相關的一切公證程序。而且遺囑上面明確指明,在她死后,兒子劉易如果還未年滿十八歲,孩子的指定監護人為薛柯枚。
“這里面裝的是一盒錄像帶,還有一封信件,都是楊子琪留給你的。當然,這些都是復印件,原件已經被公安機關查封歸檔了。你現在查收一下,看看有什么問題沒有,如果沒有什么問題,請在上面簽個字吧。”那位律師待薛柯枚看完了那封
先是從包里取出了兩件已經被封存過的紙袋,之后又取出了一份驗收單,擺放在薛柯枚的眼前。
“錄像帶”
薛柯枚用微微有些顫抖的雙手,把那層封存過的紙袋小心翼翼地拆開
果然,雖然是復制品,但看起來依然還是那樣的一盒錄像帶,只是,只是委托她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薛柯枚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薛柯枚這才又把這盤錄像帶放在手里,仔細地端詳著。望著那盤熟悉的錄像帶,不禁心里又是一陣難過。
她的眼前,又浮現出那天晚上,楊子琪在賓館里苦苦請求她答應的情景,耳邊也響起了楊子琪那熟悉的聲音
“大姐,我希望你一定要答應我。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除了我的父母之外,剩下的就是我的這個孩子了。你想,孩子今年才十歲,他畢竟還小啊。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就算看在劉春江的情分上,也要答應替我關照一下他的這個可憐的孩子啊唉,我也知道,從世俗的角度來講,我提出的這個要求,對你來說,顯得顯得很是過分,畢竟,一般來講,你確實沒有這個義務。可是,我還是想說,就算你不認我的這個孩子,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你畢竟是劉春江的妻子啊。所以,從法律關系上講,他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你是這個孩子的繼母,難道我說的話不對嗎況且,退一步講,就算你不認這個孩子,但不管怎么說,這個孩子,他畢竟也是劉春江留下的親骨肉,就算劉春江現在已經不在了,那么,作為劉春江的朋友,從道義上講,那也多少有責任幫助照料一下這個孩子吧”
薛柯枚的眼睛濕潤了。她用手輕輕地把眼角的淚水擦了擦,把那盒錄像帶放下,又看了看那封楊子琪給孩子留下的那封信
信雖然也是復制品,但是,上面的字體,依然還是薛柯枚熟悉的字體。
薛柯枚的耳邊又想起了一個聲音
“我已經給孩子寫好了一封信,準備交給你來保管。這些東西會告訴孩子一切的。當然,現在這些東西還不能給孩子看,我想請你等以后你認為適當的時候,根據具體情況,再把這些東西交給他。”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再想想現在,這才幾天情況就發生了多么大的變化啊
此時的薛柯枚,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您也不要太難過。作為我們,只是一定不要辜負了當事人的委托,這才是對死者最好的一種安慰。”那位律師見薛柯枚如此悲傷,也能夠體會到她此時的心情,便輕輕地勸說了一句。
“對,我一定會履行好自己的義務的。”薛柯枚點了點頭,她定了定神,之后,鄭重其事地在那張查收表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律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