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江呆呆地看著趙田剛喝醉酒的狀態,又看了看薛柯枚,憂郁地說道。
薛柯枚冷冷地看著趙田剛,心里簡直讓他煩透了。見劉春江居然還這樣憂心忡忡地關心他,心里更沒好氣,忍不住地懟了他一句
“你那樣興致勃勃地陪著他喝,他能不喝多嗎”
剛說完,見劉春江現出一副自責的樣子,薛柯枚又有些后悔了。自己心里當然什么都清楚,可自己的丈夫劉春江畢竟已經失去了記憶,自己怎么能夠和一個病人計較,向他發火呢
想到這里,她又緩和了一下口氣,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看他醉成這樣,你把他弄到我那張床上先躺著去吧,讓他睡得舒服些,我再去給他弄杯濃茶,給他解解酒。”說完,就去沏了一壺茶水,并且,還給他弄了一塊熱毛巾,放在了額頭上。
這個劉春江也沒多想,還真的把趙田剛攙扶著弄到了薛柯枚房間里的一張雙人床上,把他放平。
這可是過去劉春江和薛柯枚的房間呀
可現在,劉春江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在他看來,趙田剛與薛柯枚原來本就是夫妻,現在雖然離婚了,但明擺著趙田剛還想要與薛柯枚復婚,只是薛柯枚暫時還不同意,所以,大概他覺得這也很正常吧
薛柯枚看著劉春江照顧趙田剛的神情,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反應,她心里再一次感到了一種酸楚和痛苦,看來,自己丈夫的記憶庫,有關她與他的那些事情,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薛柯枚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想著。
當然,也不能說一點兒沒有,他還記著自己是“喜兒”。
薛柯枚想著想著,眼角不禁微微有些濕潤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努力使自己不再想這些了,她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接下來該怎么辦
怎么辦呢這個家伙喝成了這個爛樣子,估計一時半刻也醒不過來,而且,即使把他弄回家,可他家里又沒有別人照顧他,怎么能夠讓人放心薛柯枚看著趙田剛躺在床上的樣子,心里不由得發起愁來。
到了睡覺休息的時間了。
由于劉春江和秀兒在這之前出去打工期間就同租同一個房間了,已經既成事實,所以,盡管薛柯枚心里極不情愿,不想把他們安排在一處睡覺,可是,由于家里只有兩間臥室,雖然還有一個小儲藏室,勉強可以睡個人,但那里面堆著許多雜物,一時沒法睡人,而且,在薛柯枚心目中,劉春江的兒子劉易過幾天就要回來了,那就是他的的房間,再加上自己這時候又沒有和秀兒說明她和劉春江的真實關系,想來想去,只好自己一個人還睡在主臥,而讓劉春江和秀兒還先在一處。
這樣一來,,由于劉春江把趙田剛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薛柯枚反而沒有地方睡了。
睡客廳嗎薛柯枚想了想,自己還是去單位去吧。
過了一會兒,見趙田剛也沒有什么事情,薛柯枚看了看表,便穿好衣服,她打算去單位辦公室的床上去先湊合一夜。
收拾好之后,薛柯枚便輕輕地帶上了房門,離開了家里。
夜深了。
此時,不知什么時候,趙田剛漸漸地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