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田剛,請你說話注意點兒方式好不好法院的法官同志還在臺上面坐著呢,這里豈是你任意撒野的地方承認不承認這份擔保協議,這是作為董事長柳鶯鶯的個人權利;法院或清算組如何確定這份擔保協議的性質,認不認可這筆擔保債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再說,有什么話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慢慢商量著來嘛,怎么能出口傷人呢如果你確實對柳鶯鶯的觀點存有異議,你完全可以向清算組或法院的同志提出自己的訴求,怎么能拿出土匪的那套野蠻做法呢”
說這話的,是遼源水泥集團公司的黨委書記和董事長蘇秀玲。她見趙田剛和柳鶯鶯吵鬧起來了,也從自己的座位那里,跑到這邊來了。
這時候,劉春江也是感到好奇,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雖然他搞不清楚這里面到底是因為怎么回事,但他也在勸說著趙田剛,讓他有什么話好好說,千萬不要罵人。
趙田剛不吱聲了。他也發現,臺上面真的坐著幾個法院的工作人員,此時正盯著他看呢。
劉春江見趙田剛不再罵罵咧咧了,便拿起了那份協議,細細的看著,之后,他忽然問起了蘇秀玲
“蘇書記,不是我這個人多管閑事,讓我說啊,你作為集團公司的大領導,下面出現了這樣的管理漏洞,歸根到底,還是屬于你的管理責任不到位,所以這份協議”
聽了劉春江的這句話,簡直令蘇秀玲哭笑不得,本來當時的董事長正是劉春江,自己那個時候還只是個總經理,雖然作為黨委委員,領導班子的主要成員之一,不能說自己一點兒責任也沒有,但是,至少有一半責任,應該是他劉春江。但是,此時面對劉春江,蘇秀玲又能說什么她只能是心里既感到悲傷,又有些感慨,看來自己的老同事劉春江,對過去的那些事,真的已經忘的一干二凈了啊
“說什么呢真是好笑,劉春江,這話輪到誰說也輪不到你說。還責任誰的責任這本來這就是你的責任,難道還讓人家蘇秀玲來替你背這個黑鍋嗎”
這時,恰巧剛從門口回來的薛柯枚,聽到了劉春江對蘇秀玲說的這番話,她見自己的丈夫居然大言不慚,義正辭嚴地開始數落起蘇秀玲來了,便沒好氣地出口懟了他一句。
“我的責任”
劉春江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柯枚,怎么能這樣說話呢”
蘇秀玲見薛柯枚這樣對待一個失去記憶的病人,責怪了她一句。
“我的責任表妹,請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我的責任,我甘愿接受任何處分難道難道我以前是單位的主要主要負責人不可能吧”劉春江兩眼直直地盯著薛柯枚,一邊想著,一邊反問道。
“聽她胡扯呢,她知道什么怎么能是你的責任呢不是,不是你的責任,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我的責任”蘇秀玲一見劉春江兩眼直勾勾的樣子,感到有些不妙,急忙拉了拉他的胳膊,生怕他再受什么刺激,加重病情。
“我我隨便說呢你千萬別當真。”
被蘇秀玲這么一責怪,薛柯枚見劉春江自言自語呆呆的樣子,頓時也有些慌了,她一下子清醒了是啊,他現在只是一個病人,自己怎么能這樣諷刺他呢想到這里,她連忙和蘇秀玲一道,用手參扶著他,向會場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