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聲音傳了過來,薛柯枚聽的真真切切,就是不用眼睛看,薛柯枚也能夠想象得出來,此時的嚴秋萍,表情一定是充滿了期待。
蘇秀玲的心很細,她能夠想象得到,薛柯枚的心里是個什么感受。于是,便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掌,輕輕地放在了薛柯枚的手上。
她明顯能感覺到,薛柯枚的手臂似乎有些顫抖。
好在劉春江盡管聽了嚴秋萍不住地啟發和提示,還是沒有想到別的關系,這多少也讓薛柯枚,能夠有些安慰。
汽車外面的那兩個人,拐了一個彎,雙雙來到了一座建筑面前。
薛柯枚當然對這個青年文化宮印象很深。因為就是那一年,她與劉春江在這里,曾經一起參加了省工會組織的文藝節目匯報演出。
“沒錯,沒錯。過去,我們在這里上大學的時候,還經常在這里看電影呢,你不記得了”此時的嚴秋萍,當然是與薛柯枚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啟發著劉春江,想讓他能夠回憶起當年他們兩個人一起上大學,在這里度過的那些初戀時的美好時光。
而蘇秀玲,也明顯感覺到了薛柯枚的手掌,微微有些發涼。
沒有別的法子,于是,她只好用手在薛柯枚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好讓她心里不要受太多的刺激。
“對,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在這里參加過學校組織的晚會。你還能想起來你都唱過什么歌曲嗎”
此時的嚴秋萍,真的好有耐心,她像個十分負責的老師一樣,站在那里,不停地提示著像是背不下課文的小學生劉春江。
薛柯枚的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了。
“對了,我在這里唱過白毛女。”
就這么一句,讓此時坐在汽車里面的薛柯枚,差點感動得落下了眼淚。她抬起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擦了一下眼角。
謝天謝地,這個劉春江,終于還記得他與自己在這里一起演過白毛女,總算沒有白白地對他付出了那么多的苦難。
“白毛女”
這一來,薛柯枚看到,嚴秋萍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充滿了一些失落,而且看起來還是哭笑不得。
這樣一來,薛柯枚的心情也感覺到稍微有了一絲的安慰。
之后,果然不出薛柯枚所料,劉春江向嚴秋萍說起了來省委的原因。
看來,自己下午對劉春江說的那番話,真的有些魯莽。這不是,果然讓他產生了疑心,來這里詢問自己當時的職務,而且,他居然真的主動要求承擔領導責任來了。
這邊的薛柯枚,心里暗暗地責怪著自己;而坐在她身邊的蘇秀玲,也暗暗地佩服著劉春江,覺得他這個人確實很有擔當,主動把全部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
“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也該下去,和劉春江一起表示要承擔這個責任畢竟,自己也是領導班子的重要成員之一呀”
“可是,自己這個時候下去,又該怎么說呢先不說是她和薛柯枚在這里偷偷聽人家兩個人說話不好,關鍵是弄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給人感到自己是迫于無奈,沒有辦法才走出來承擔責任的”
蘇秀玲心里這樣這樣糾結著,不知道該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