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田剛感到納悶的是,等了半天,家里似乎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難道家里沒有人”
趙田剛有些后悔,剛才在樓下忘了注意抬頭注視一下薛柯枚家里的窗戶是不是亮著燈了。
“看來她家里真的沒有人了。”見還是沒有動靜,趙田剛想了一下,這才蹲下,輕輕地在薛柯枚身上摸著鑰匙。
鑰匙找到了,好在她的鑰匙也不算多,很快,門就被打開了。
趙田剛把薛柯枚放在臥室的床上,給她身上蓋了一件薄毯子,又找了一塊毛巾,弄濕了,捂在了她的額頭上。之后,便開始燒水,他要沏點茶水再說。畢竟,抱著薛柯枚走了那么長的一段路,他也口渴了。
“連秀兒也不在家”趙田剛坐在沙發上,一邊點燃了一支煙,等著水開;一邊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心里胡思亂想著
按理說,這個時候秀兒應該是回到家里了。難道難道劉春江果真還沒有出院
當然,趙田剛也知道,按照正常情況,這個時候嚴秋萍早已經下了班了,所以,陪侍劉春江,到了晚上也就由她在那里照料了。因為,那幾天就是這么個安排。
或許,秀兒一個人在家里待不住,沒準她吃完飯出去轉去了呢。
對,應該有這種可能。
趙田剛這樣判斷著。
于是,趙田剛便一邊抽著煙,一邊開始喝起茶水來了。
其實,趙田剛完全想錯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真實的情況是,劉春江現在雖然已經不在醫院了,但是,他卻又被嚴秋萍送到了她自己的家里養著身體。
那么,為何這個時候秀兒也沒有回來呢
前面我們介紹過,由于嚴秋萍被臨時抽調到了由省委省政府有關部門組成的一個聯合調查組,前往夜里發生的那起重大生產安全事故現場,調查事故的經過,所以,本來已經提前說好的晚上由嚴秋萍來照料劉春江的這個事情,當然也就不能按照計劃進行了。八七七
這樣一來,照料劉春江的任務,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只得全部都由秀兒一個人獨自來完成了。
所以,此時的秀兒,當然也就在嚴秋萍家里了。
好在劉春江這個時候傷情已經基本上快好了,不算特別費事,所以,秀兒一個人也能頂下來。
其實,嚴秋萍本來也想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劉春江受傷住院這件事,從前因到后果,從來龍到去脈,從源頭到結尾,詳詳細細地向薛柯枚好好解釋一下。可是,誰料想天算不如人算,由于恰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又趕上了省委抽調她前去調查生產安全事故這件事,這樣一來,她只好打算再往后拖一拖了。
至于秀兒這邊,其實這倒很好辦,就說是已經找了一份醫院的陪侍工作,假設薛柯枚心里即使再想阻攔,那么,如果秀兒執意一定要去,那誰也不好過分干涉的。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又拖下來了。
客廳里的煙霧在空中四處彌漫著。
趙田剛喝了兩杯茶水,把手中剩下的一個煙頭往煙灰缸一擰,站起身來,見給薛柯枚涼的那杯茶水已經差不多了,便端著這杯茶水,走進了薛柯枚的房間。
此時,只見薛柯枚還是那樣,依然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
“柯枚,醒醒,你喝點兒水吧。”
趙田剛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