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我是這么想的,既然已經出去了,而且錢也花了,又怎么好意思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呢”劉春江苦笑了一下,他用手摸著后腦勺,考慮著該怎么樣回答薛柯枚提出的這個問題。
其實,我們前面講過,由于這幾天劉春江一直都在省第一人民醫院治療傷情,而且這件事自始至終都一直瞞著薛柯枚,所以,嚴秋萍這才編出一套瞎話,來欺騙薛柯枚。
到了后來,本來劉春江已經被轉移到了嚴秋萍家里繼續養傷,那么,為何劉春江不在那里呆著,偏偏要在今天晚上才回來呢
原來,劉春江自己覺得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實在是不想繼續在嚴秋萍的家里待著了。
畢竟,在那幾天,一方面身邊有嚴秋萍陪著,能幫著他回憶過去的一些往事,他不感到寂寞;另一方面,主要是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利索,再加上嚴秋萍也不讓他離開。所以,他才沒有回家。
后來,見嚴秋萍已經被省委抽調到聯合事故調查組,而且白天黑夜都不能回來,雖然他的身邊還有秀兒陪著,但是,一來秀兒不可能幫助劉春江回憶過去的那些事情,二來劉春江的身體不像那兩天了,已經一天天好起來了。當然,說起來秀兒當然也不讓劉春江回家,說這件事應該聽人家嚴秋萍的。等她回來再回來不遲。
劉春江當然比秀兒清楚,類似像調查安全生產事故這種事情,誰能知道要用多長時間才會有個結果呢
后來,嚴秋萍抽空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了解劉春江的身體情況。
于是,劉春江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嚴秋萍,說他實在是躺不住了。他要回家。
嚴秋萍當然能夠想象得到劉春江的心情,但是她還是勸他盡量不要著急,等過幾天再回家。
其實,一方面嚴秋萍確實想等劉春江的身體恢復的更好一點再回家不遲,而且,更主要的是,她還要考慮到,這件事必須親自對薛柯枚解釋清楚才行。
由于嚴秋萍在電話里說話的時間很緊,所以,最終對這件事還是沒有一個結果。
這天晚上,由于秀兒忙了整整一天,她早就累了,所以,等收拾完,便早早地躺下了。
盡管嚴秋萍不讓他回家,但是,無奈劉春江實在是等不住了。說實在的,他早就想回家看看薛柯枚了。畢竟,在失去記憶的這幾個月,家里家外的許許多多的事情,他急于了解清楚。
見秀兒已經睡下了,又等了好一陣子,劉春江確定秀兒確實已經睡踏實了,這才便躡手躡腳地從嚴秋萍的家里悄悄溜出來,就這樣,等到快要半夜的時候,劉春江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在路上,劉春江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他已經把怎樣應付薛柯枚的瞎話給編好了。因為他知道,住醫院這件事說什么也不能讓薛柯枚知道。
坐在沙發上,薛柯枚的臉上掛著一副淡淡的笑容。從表面上看,她似乎顯得很有耐心,甚至說也很有興趣,仿佛像是在聽一個動人的故事一樣。她一邊聽著劉春江的這些美麗的謊言,一邊看著自己的這個既讓她感到熟悉又讓她感到陌生的丈夫,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