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由于工作的關系,她知道這件事的程序該怎么辦,而且她在司法系統也有不少熟人,可以順便幫劉春江的這個忙。
自從劉春江被洪水卷走之后,眼前的這幾個人,除了張永強一直沒有見過面,其余的這幾位,雖然說起來也都算是打過照面,并且還接觸過,但是,要知道,許若玲看望劉春江的時候,那還是他處于昏迷狀態下,當然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對于蘇秀玲和柳鶯鶯這兩個人,說句實話,在劉春江的腦子里,那僅僅只是停留在一個抽象的概念中,對于過去他與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交往,并沒有過去的記憶。
而此時,當劉春江再次見到這些人的時候,立刻,這一張張冰封在他腦子里的這些面孔,就仿佛是墻上壁畫上的那些人物,被忽然移植到了電影屏幕上一樣,瞬間鮮活了起來;大家過去曾經共同經歷的那些往事,在劉春江的腦海中一幕一幕活靈活現地清晰起來。
“你看劉春江的那個眼神,到底還是不一樣了。前兩次他看我的時候,那眼睛就好像是在瞧廟里擺放著的泥人,沒有一點神采;而現在,馬上就不一樣了”蘇秀玲見劉春江的眼睛里又重新閃爍著熟悉的光彩,馬上拉著柳鶯鶯,對她說道。877
“是啊,前幾天我看見你的時候,其實就好像是遇到了上輩子的朋友一樣,雖然知道過去關系很近,但是就是沒有一點兒印象。”劉春江拉著蘇秀玲的手,不好意思地笑著。
“那你現在看見我們柳鶯鶯,這位嘴對嘴給你做人工呼吸的救命恩人,又是什么感覺”蘇秀玲一邊把柳鶯鶯推到了劉春江的面前,一邊打趣地問道。
“蘇姐,瞧你說的這叫什么話讓薛柯枚瞧見了,心里還不嫉恨我”聽到蘇秀玲的話,柳鶯鶯臉上一紅,推了她一把,一扭身跑開了。
薛柯枚正招呼著張永強,給他遞煙倒水,見蘇秀玲和柳鶯鶯打趣著,也笑了,說道
“我怎么敢嫉恨柳鶯鶯呢我感謝還來不及呢,說句實話,劉春江這一次能夠活過來,多虧了大家的幫忙。”
許若玲一邊接過秀兒遞過的茶水,一邊用她那特有的目光注視著劉春江,一邊看著他的身體,關切地問道
“春江,你的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其實你也不必著急出來工作,還是應該多保養一段時間。”
“許大姐,謝謝你的關心,也謝謝你救了我。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么大問題了。昨天,當我在錄像帶里看到你在那樣一種危急關頭,用警車送我去醫院的情景,一直到現在,我心里還熱乎乎的呢”說到這里,劉春江的眼圈里含滿了淚水,他用力地握著她的手搖晃著,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看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其實,要說真正應該感謝的人是我。你還記不得當年那一次,我們坐在吉普車里在盤山路上遭遇車禍,要不是你把我搶救出來,及時呼喊著過往車輛救人,我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記得,這怎么會不記得要說我還沒有恢復記憶,那就不說了,剛才,當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聯想起了當年的那個場景”
兩個人感慨地回顧著往事,這時,張永強抽完一支煙,把煙頭放入煙灰缸,看了看許若玲,像是想起了什么,隨即用手拍了拍劉春江的肩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要說咱們辦公室里面出來的這幾個人,現在就數王雪飛最令人感慨了,你說怎么就偏偏弄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來了呢”
提到王雪飛,許若玲沉默了,誰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著什么。而柳鶯鶯的臉上,也現出了一種復雜的表情,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半晌,這才說道
“那怪不得別人,都是他自找的。其實現在回想起來,王雪飛這個人說白了,就是一個見利忘義,沒有一點兒人性的人要說我對他不夠好,那我也認了;可是,人家張子琪一家人對她那么好,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幸虧我早早地與他離婚了,要不然,每天睡在一張床上,說不定哪天就把我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