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生哭笑不得,只得和阿瑯易容,混進了一隊商隊。
阿瑯中間幾次問過他和狀元郎的關系,李良生都避而不談,只嘆口氣“說到底其實是我的錯阿瑯,我只能勸你一句,如果你不喜龍陽,便不要招惹有龍陽之好的人。”
阿瑯似懂非懂。
陸迦倒是猜到一點。
李良生估計曾經為了某個目的接近那個狀元郎,沒想到狀元郎對他執念極深,一直咬著他不放。
按照村里說法,李良生有資格前往更高級的州府任職,但依然選擇家鄉陳縣,除了真心想為老家平定災患之外,估計也有躲狀元郎的原因。
那個狀元郎原本應該是大家族的兒孫,為了有資格追求、或者說追討李良生,接受了太子的真神之力。
陸迦透過阿瑯的雙眼看到李良生臉上的懊惱,內心忽然產生了一絲奇異的想法。
阿德爾把力量分給狀元郎,該不會是對狀元郎“追妻”有了共鳴吧
那些小郡縣通過起來十分方便,倒是最后一道關隘京都城門,李良生二人遭遇了大危機。
礙于兩人的年齡,無非裝扮成父子、兄弟、叔侄等等,但在京都城門的檢查中,但凡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要接受詳細檢查。
李良生抬頭瞇起眼,在城門上震驚地看到了那個一身狀元蟒紋袍的冷峻身影。
他低聲對阿瑯道“要不咱們換個門進。”
阿瑯有些擔憂地道“咱們要是后退,會不會太明顯”
李良生卡了一下殼。
京都的進出門不同,這道門只進不出,人流擁堵,他們現在后退,定然十分顯眼。
眼看著就要到城門,李良生正思忖著應該怎么繞開,冷不防一只手伸過來,直接把阿瑯拎到了一旁;李良生下意識伸手,隨后被一條柔軟的胳膊攬住。
“相公,你看誰呢”
李良生全身一僵。
看阿瑯那邊,一個仆婦扯著阿瑯的耳朵,惡聲惡氣地道“小兔崽子,叫你離為娘近一點,你跑什么”
李良生和阿瑯同時有些傻眼。
就在他們傻眼的過程中,他們已經到了檢查的衛兵前。
衛兵看他們分別是一對夫婦、一對母子,拿旁邊的銅鏡照了一下,隨后擺擺手“過吧。”
進了城,阿瑯立刻掙開仆婦的手,跑到了李良生身邊“李叔。”
李良生一手拉住阿瑯,另一只手一把捏住試圖離開的女子的手腕,眼神冷靜“我現在喊一聲抓刺客,你跑得掉嗎”
那女子瞇了瞇眼,一開口卻變成了男人的粗嗓音“李大人真是過河拆橋,如果不是我們兄弟,你不就被狀元郎抓住了”
“你們也不過是借我和阿瑯的真神之力躲避入門鏡的檢查。”李良生不動聲色,“背叛了陛下的真神使者,真神之力會逆轉,我沒說錯吧”
那刺客道“只是臨時合作,李大人何必糾纏不休”
他忽然拋了個媚眼,再度換成女聲,“難不成真的喜歡上奴家了想不到奴家還有這等魅力,叫兔兒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