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封印了千年才脫身,一脫身就和人狠狠地打了一架,剛把對手殺死就被卷進虛空亂流,好不容易才進入這個小世界。
再有天大的事,也得先讓自己放松放松。
至于沐浴之后做什么
“公主,您真的要答應嫁給新皇么”
老嬤嬤跪在撫箏的少女身邊,苦苦哀求,“新皇對文氏滿懷怨恨,公主嫁過去,不是跳火坑么”
文岫煙哀傷地勾了幾下古箏的弦“三皇兄說若我嫁與秦非恕,能免我文氏滅族之災,我如何能拒絕”
“可是公主”嬤嬤說到這里,語調帶了些憤恨,“若非他納頭便拜,我們也能尋到機會逃出去,哪會落得被幽禁宮中的境地”
“嬤嬤,你別說了大約這便是我皇家女兒的宿命罷”文岫煙說到傷心處,珠淚滾落,彈著古箏,哀婉的旋律悠悠蕩起,便要來一曲哀余生泣山河。
驀然,宮殿的正門被推開,一個瘦削卻不孱弱的身影站在殿門“你不想嫁”
文岫煙受了驚,手一抖,便彈斷了一根弦,蔥白指尖霎時出了血“三皇、皇兄”
嬤嬤連忙取帕子來給文岫煙止血,一面皺著眉站起來“侯爺,為何不通報擅闖六卯宮”
新皇登基之后,原來的皇帝文冰酒便被冊封了“獻玉侯”的封號。
陸迦并不理嬤嬤,只看著文岫煙“你不想嫁給秦非恕”
文岫煙還沒見過這樣的文冰酒。滿身酒臭的衣衫已換成干凈的寶藍華服,頭發扎起,冷靜的容顏展露,目光冷冽逼人,和之前逼迫她嫁給秦非恕時膽怯又驚慌、畏懼又瘋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下意識膽怯“皇兄勿怪,我只是和嬤嬤隨口一說”
陸迦皺眉“說實話,你到底想不想嫁”
文岫煙不知道陸迦想干什么,迎上陸迦的眼神,心中思量幾轉,還是倔強地鼓起勇氣“不想”
陸迦點點頭,表情波瀾不驚“那就不嫁。”
文岫煙原準備好了應對陸迦接下來喝罵的說辭,沒想到陸迦竟如此簡單輕松地應許下來,反倒是怔了一下。
就連一旁的嬤嬤都震驚地睜大眼睛。
文岫煙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皇兄,你說什么”
之前強逼她嫁給秦非恕的不正是他么
“不想嫁就不嫁。”
文岫煙反倒猶豫起來“但我聽說,皇兄已經把嫁書送去秦陛下那里了。”
陸迦面不改色“我來解決。”
文岫煙和嬤嬤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喜和懷疑。
陸迦確認了文岫煙的意向,沒有對文岫煙解釋,在她發問之前,干脆利落地離開,只留下文岫煙和嬤嬤兩個人面面相覷。
等陸迦離開,嬤嬤才不安地低聲問“公主,您信侯爺的話么”
文岫煙同樣不安地咬著下唇“信與不信,也只能試試看了。”
她早就聽說秦非恕私底下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嫁過去完全就是送死。能有一線希望,她也不愿意放棄。
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看看文岫煙能不能扶起來而已。”
按原著來看,文岫煙從嫁給秦非恕就一直戀愛腦加斯德哥爾摩晚期,明明幾次都逃離了皇宮,偏又割舍不下地回來,害得忠心的嬤嬤和屬下送命,讓秦非恕盛怒之下殺了不少人。
但陸迦從文岫煙的生涯中看到這個妹妹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