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隕天不在意,陸迦不能不管。
陸迦忽然想起一事,伸手在退星脖頸上摸索片刻。
退星張嘴想咬他,被陸迦另一只手一把捏住下巴“別亂動。”
退星掙扎不開,臉色漲紅。
他感覺這個人類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摸索,手指略微冰涼,滑過他脖子時激起一陣霜染的刺激,讓退星從內心油然而生一股奇異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只本能地想要掙脫這種不安的感覺。
陸迦很快收回了手,手指輕輕敲著藥桶。
退星脖子上有個鎖獸環。
鎖獸環是修仙者控制靈獸、魔域控制妖獸的便利法器,在靈獸妖獸年幼時將鎖獸環植入靈根中,哪怕日后靈獸成長得再強大,也無法擺脫主人的控制。
這東西對人類無用,對妖獸人雖然有用,卻會對妖獸人的靈根造成巨大破壞。
陸迦靠自己也能解開這個東西,但恐怕會讓退星的靈根再次受損,不如從向隕天那邊把鎖獸環的控制法器要過來。
他站起身“你老實睡一覺,我先出去。”
說完陸迦打開所有窗戶讓陽光照進來,再把法陣啟動,保證退星不會跑掉,隨后去了青竹居。
因為不想被臟了眼睛,陸迦讓向隕天和玄風住在青竹居,自己搬到了峰頂的別居。
陸迦對向隕天當時是下了死手的,又故意放了他的后宮進來,導致向隕天傷勢依然不上不下。
不過外表上燒焦的部分已經完全恢復,又是風流倜儻仙風道骨。
看到陸迦進來,向隕天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溫柔又哀傷地看著陸迦“白墨,這幾日你怎地都沒來看我”
陸迦微笑道“這幾日忙著接待客人,不想打擾來探望你的師兄弟。”
向隕天眼神深情濃烈“怎么會,白墨始終是我心中摯愛,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陸迦實在沒法對著向隕天嬌羞,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把話題岔開“你還記得你帶回來那個妖獸人么”
向隕天一怔,很快想起來“嗯,他怎么了”
“他的傷勢不算太好,性子又頑劣。你須得安心養傷,不如將他給我,我養好之后打發到藥田去。”
向隕天神情明顯戀戀不舍“那獸奴骯臟下賤,怕污了白墨的眼,還是留在我這里吧。”
陸迦很想罵一句向隕天讓司白墨給退星治傷的時候怎么不擔心這個
他微笑道“你現在養著傷,也沒法管教他。他身上傷還沒好,送過來平白擾了你和師父清凈,控制靈器暫時放在我這里,我也省事。”
向隕天想想也是,只是看著陸迦漂亮出塵的臉,心中難耐,伸手握住陸迦,低聲道“白墨,我自去了戰場,就沒有和你一起親熱過,你看今夜”
陸迦被向隕天握住手的時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很努力壓抑自己才沒有一團黑焰砸上去。
他不動聲色地掙開向隕天的手“師父還在一旁呢。”
玄風端著清茶,含笑道“我與你們本就是一家人,何必介意”
向隕天得寸進尺想攬陸迦的腰,眼神熾烈“所以,白墨”
“你傷還沒好,我怎能這個時候不顧惜你身體”陸迦看向隕天要開口,繼續道,“何況我今日得去迎接白鷺宗的客人。”
向隕天一怔“白鷺宗”
“白鷺宗的少主聽聞你被魔君偷襲受了重傷,專程來看你。”陸迦微笑道,“白鷺宗與我云鶴宗同氣連枝,我自然得親自迎接。”
向隕天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陸迦看在眼里,笑在唇邊,再添一把火“聽說你與白少主在魔域戰場一見如故,白少主從北地特意趕來探望你,真是情深意重。”
在向隕天所有后宮中,也只有這位白鴻少主能讓向隕天流露出這種表情。
因為這位少主是個實打實的深度病嬌,被向隕天拿下之后,對向隕天的癡迷和占有欲幾近瘋狂,幾次直接殺掉向隕天新收的后宮,還喜歡在床上玩一些刺激到血腥的游戲。
抬出白鴻,向隕天果然萎了,陸迦再繞了幾個圈,輕松從他手中拿到退星的鎖獸環控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