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搖了搖頭,“我并不知道。”
“我還沒來得及調查,就到了河神祭典的日子,和其他旅客一起被關了起來。”
染漓忍不住插話道“你跟二華相熟那他也曾經是旅客中的一員嗎”
江執點了點頭,“沒錯。”
“這怎么可能呢顧奕辰十分不理解,他是怎么從旅客變成村民的。”
“按理說,村民應該十分缺少肢體,而且把游旅客們當成牲畜,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他”
“因為二華在河神祭典上一起祭拜了河神,被認定成了信徒,和村民在本質上是相同的,所以村民沒有殺他的理由了。”
“那他的肢體為什么沒有腐爛呢”秦牧南接著問道。
“因為他只是祭拜,并沒有真正參與其他環節,而且他是外鄉人,還是新加入的。”
江執見三人都蹙著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說的再具體一點,因果輪回,善惡報應,必須要講究緣,二華雖然是信徒,但他沒有真正的傷害其他人,或者說被傷害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詛咒和報應自然不會到他身上。”
染漓勉強懂了。
簡單來說就是,當受害者不知道兇手是誰,就辦法報復了。
二華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江執見三人都沉默無語,主動說道“我建議你們去河流的源頭,去找祖祠,那里應該有重要的線索。”
秦牧南和顧奕辰都沒有接話。
他們還對江執還有警惕,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
江執好似并不在意他們冷淡的態度,溫溫和和地笑了,說道“我知道的事情就這些了,你們快些離開,二華還有可能回來,若是被他撞見了,會很麻煩的。
秦牧南點點頭,剛要拉著染漓出去,又聽到江執說道“染漓可以留一下嗎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五分鐘就可以。”
顧奕辰和秦牧南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警惕地擋在了染漓面前,身體的每一根線條繃緊,像只被覬覦寶物的野獸。
染漓隱隱有種預感,江執要告訴他很重要的事情,便伸手拍了拍顧奕辰和秦牧南的胳膊,“沒關系的,你們在外面守著,如果遇到事情,我會叫你們的。”
。
”可是”
染漓見兩人又要發表長篇大論,連忙說道“放心吧,真的沒事”
顧奕辰的目光在染漓和江執之間來回游移,雖然江執表現出一副沒棱沒角,十分溫和的樣子,而且看著還很虛弱,但他隱隱有種感覺,江執并不像表現得這么無害。
他蹙起眉頭,剛要開口勸染漓,但被染漓搶先了。
“三分,就三分鐘”染漓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著秦牧南,干凈透徹的眸子倒映出他的伸手,像只小奶貓伸著爪子一下一下的勾主人,像是撒嬌,又像是乞求。
秦牧南大腦瞬間空白了,嘴最自作主張的說道“好吧。”
等他再次回過神,已經站在外面了。
秦牧南懊惱的嘖了一聲,立刻想要回去,但又怕染漓生氣,便猝然停住了腳,只是警惕地看著里面,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沖進去。
里面只剩了染漓和江執。
染漓突然有些拘謹,他咳了兩聲,思索要怎么開口打破安靜。
江執看著染漓苦惱的樣子,輕笑了一聲,溫潤地笑聲就像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