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還沒亮,蘇明就被白居易喊了起來。
“蘇兄,趕緊起來,宮中有人過來查案,要我們一同陪往!”
白居易一把蘇明拉了起來。
蘇明連打了幾個哈切,有些無奈,昨晚白居易回來后,就迫不及待拉著他講了大半夜。
幸虧他上大學的時候讀過半本大唐西域傳,還記得一點,就按著那上面說了一些東西。
好說歹說,扯了很大功夫給糊弄完事,后半夜才昏昏睡過去。
本來就是睡了一半,上個廁所稀里糊涂過來唐朝了,這會精神更不好。
蘇明起來,腦子有些發懵。
也沒看到牙刷什么的,只有一些白鹽和簡易的工具,只好匆匆忙忙的用水擦了把臉,跟著一起出了門。
此時天蒙蒙亮,外界已經有些清冷。
兩人步行來到胡玉樓對岸,水面上正停著一只小船,空海也在船渡口旁邊,身邊陪著一個玄色官服的官員。
周圍有兵衛站立,都是大內服飾。
“李少監!”白居易上前微鞠一躬。
他雖然已經罷官,但是見面之禮不可廢。
“嗯。”
李少監向他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看向了一邊的蘇明:“他是誰?”
白居易回過頭,才想起蘇明,介紹道:“哦,這是昨晚一起目睹妖貓行兇事件的證人,他叫蘇明!”
“見過李少監……”
蘇明也不敢怠慢,上前有樣學樣的行禮。
他記得電影情節中,這個人在在宮內貼近天子寢宮,雖然不知道具體職務,但無疑是個不能惹的大官。
李少監只看了他一眼,并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蘇明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唐代風格的長袍,雖然是一頭短發,不過唐代素來開明,來往行商貿易的外國人滿街隨處可見,各種發型服飾更是數不勝數,并不足以讓他很奇怪。
“既然人來齊了,那就出發吧!”
一聲令下,船夫聽命行事。
幾個侍衛也跳上船,分別站立在船頭四處,警惕四周。
不一會兒,這艘小船像一支箭駛了出去,穿過一道水橋洞,很快就抵達了胡玉樓前。
此時已經是白日放光,樓前燈火早已熄滅,不再像昨晚那般繁華似錦的模樣。
不過依然有早起的男子從樓中走出,打著哈欠,心滿意足,能看得出昨夜這里是經過怎樣的風流。
一個帶刀侍衛上前一步,向胡玉樓的管事出示了玉牌。
很快,迅速一層樓清場,并沒有人敢阻攔,幾人順順利利上了樓。
在管事的帶領下。
上樓以后,一眾人立馬看見白蒙蒙的門窗紗布上沾滿一道道干涸掉的血跡。
蘇明幾人也是一驚,昨晚燈線昏暗看不分明,現在看起來更顯得觸目驚心。
“昨晚至今有沒有人進出這里了?”李少監問管事。
管事是一個老頭,不敢直視他,顫巍巍的開口道:“大人放心,小人已經吩咐過了,不讓樓里姑娘小廝們靠近……”
“好,你下去吧。”
他擺擺手。
“是…”
管事額頭冒汗,匆忙離去。
上了樓一片狼籍景狀,地上有暗紅血跡,屋內盡是破碎。
“作祟者是何妖物?”
李少監看了看這一副場景,問空海道。
“是一只貓。”空海輕輕開口。
“又是貓?”
他皺皺眉,道:“宮中的貓和胡玉樓的貓有什么關聯嗎?”
“基本上可以認定,兩處出現的是同一只貓。”
“哦?”李少監腳步一停,回過頭來,“法師何以見得?”
空海低頭:“兩處留下的腳印都是三重一輕,一模一樣。”
白居易不解,開口問道:“三重一輕,什么意思啊?”
空海微微一笑,看著他道:“意思就是這只貓的一條腿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