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三猥瑣笑道“公子,我覺得還能順便撈點油水呀。”
楊進和品玉人都搖頭,笑罵賀老三是個財奴,整天想著撈油水。
杜雍聳聳肩“能撈就撈,但要小心點,穆飛雄可是點了我的名。”
說起穆飛雄,品玉人心有余悸,感慨道“公子,我從來沒見過那種級別的戰斗,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昨晚穆飛雄和虎大爺不停手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楊進冷哼道“主要是大雨加天黑,不利于圍攻,否則穆飛雄休想那般囂張。”
大黑鼓掌“楊哥威武,連穆飛雄都不怕”
楊進擺擺手,沉聲道“怕是要怕的,但不能被嚇破膽,更不能被折了意志力。穆飛雄若殺到我跟前的話,腿抖歸腿抖,但我絕不會跪地求饒,該怎么拼就怎么拼,該怎么逃就怎么逃。”
杜雍聽的肅然起敬,楊進這番話才是正確的態度。
找了五匹快馬,又拿了些干糧和雷管,直接南下。
現在飛字營不是威脅,所以跑官道就好,快馬加鞭下,入夜時分就趕上了一支隊伍,正是何木野帶領的大理寺火組第一小隊。
此次追殺飛字營,大理寺和衛尉寺均有出動人手,掃蕩官道。
“你們的戰力不弱,為何落在了最后面”
打過招呼之后,杜雍問起心中疑惑。
何木野等人都勉強笑了笑,都是一副心神疲憊的模樣,包括趙德助在內。
杜雍莫名其妙,抓抓腦袋“咋的了這是有人受傷了嗎”
楊進發現不對勁,拉了拉杜雍,輕聲道“公子,好像少了一個人。”
杜雍一掃,才發先確實少了一個人,遂問道“姜步平呢”
胡禾豐開口“追殺的時候沖太狠,姜步平不小心被賊人擄走,現在生死不明。”
“什么玩意”
杜雍愣了愣,不知不覺提高了聲音,不可思議道“只是追殺而已,也能被賊人擄走到底是誰出的手”
趙德助解釋“童過之和姜瀚銘帶著一伙狂徒埋伏了我們一記,當時打了個半斤八兩。姜步平立功心切,想去抓受了傷的童過之,哪知道童過之一招就把他反擒。我們第一時間去搶人,然而童過之非常雞賊,吩咐手下拼死攔住我們,他和姜瀚銘扛著姜步平很快消失不見。”
杜雍大概明白過來,幫著補充道“所以你們宰掉童過之和姜瀚銘的手下,得了個慘勝,最終卻沒有搶回姜步平。”
趙德助點點頭,正是如此。
楊進疑惑道“我記得姜步平公子好像帶了幾個侍衛吧”
趙德助攤攤手“去懷離城搞事的時候就沒了呀。”
杜雍嘖嘖道“童過之活擒姜步平,那即是說,他知道姜步平富家公子哥的身份,以后可能會派人去京城和姜家談條件呀。”
何木野沉聲道“童過之不僅知道姜步平的身份,這里所有人的身份他都知道,他本來是想擒拿頌公子的,但被頌公子的水瓢盾所震懾,沒有下手的角度。”
杜雍頓時就明白過來,毫不客氣地拆穿“什么水瓢盾震懾,你們是因為要保護頌公子,所以才沒顧得上姜步平吧”
眾人苦笑,沒有出言反駁,因為實情就是如此。他們當時勝利之后,并沒有繼續追蹤,就是害怕裴頌也被擒。
裴頌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雖然是個事實,但你稍微委婉點好不好,我也很慚愧呀。”
“不好意思”
杜雍舉手道歉,旋即沉聲道“只要不是黨派之爭就行。保護頌公子這個理由很正當,在姜家那邊能解釋,在二殿下那邊也能解釋,但他們聽不聽解釋,還很難說哦。”
聽到杜雍說的這么坦白,眾人神色都有些別扭。
不過轉念一想,杜雍說的也沒錯,姜步平這個事是挺復雜的。
何木野、胡禾豐、曹悲雨、段子嘯、陶青云等人是大殿下黨,完全把控火組第一小隊。
裴頌和趙德助是中立的。
就姜步平一個人是二殿下黨,被陷害實在太正常不過。
現在就姜步平一人被擄走,姜家和二殿下裴惑就此事發難的話,何木野等人真不好解釋,哪怕他們是為了保護裴頌。
趙德助嚷嚷道“我說老杜,你可別什么黨派不黨派的,趕緊想想辦法呀。”
杜雍輕笑道“我奉命看風景,又不是搞這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