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大笑起來,不得不說,他這番話豪氣中又帶點刻薄,立馬就扳回了氣勢。
火狼幫這三千人也跟著大笑起來,聲音非常刺耳。
杜雍冷哼一聲,并不廢話,直接命令左右“放繩索”
楊進略有擔心,小聲道“公子,不能下去呀,嚴無法是故意激你的。”
聶文濤也不同意杜雍下去,沉聲道“確實不能下去,現在可不是尋常的江湖爭斗,嚴無法隨時可以命令手下圍攻,就算有繩索,他隨便發一掌就能震斷。”
杜雍淡淡道“他們圍上來更好,到時候你們盡管放箭,扔雷管也行,繩索斷了不要緊,你們再放便是,我隨便抓住一條換口氣就能上來。不要再啰嗦,現在就是要爭一口士氣,為以后出城追殺他們做好鋪墊。”
聶文濤見杜雍態度堅決,也就沒有再勸,只得道“千萬小心”
高潛親自拿了條勾索,把鐵鉤固定在城墻上。
杜雍拉著勾索的末端,來了個瀟灑之極的蕩秋千,蕩到一半放手,在空中玩了幾個花式,穩穩的落在地上。
“好”
城墻的懷離軍又大聲喝彩起來,杜雍此舉確實極大增強了士氣。
杜雍站在立北門幾丈遠的地方,負手而立,半瞇著眼睛看著嚴無法,淡定之極。
火狼幫眾人想不到杜雍竟然真的敢下來,頓時息了聲音,不知道在感慨杜雍的膽大,還是在暗中鄙視杜雍是個愣頭青。
城墻上沒有閑著,高潛一揮手,命令手下們挽弓,曲老大則命令手下們掏出雷管。
左邊弓箭隊,右邊雷管隊,震懾力十足。
嚴無法長笑一聲,慢慢往杜雍的正前方走過去,到二丈半停止,豎起大拇指“杜爵爺的膽量乃本人生平僅見,著實令人佩服。但本人又不得不說,杜爵爺此舉很有愣頭青的味道。”
“彼此彼此”
杜雍盯著對方的眼睛,輕笑道“嚴兄面對城墻上如此多的長弓和雷管,竟然面不改色,可知是見慣大場面,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換種說法,也是個愣頭青。”
仔細看著嚴無法,杜雍暗嘆不已,此人的身材比之魏山還要魁梧,肌肉異常發達,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印象,感覺他隨便一拳就能把人打成肉餅,而他的雙眼更令人驚嘆,充滿了殺氣,好像鋒利的匕首直刺人的心神。
“非也”
嚴無法搖了搖頭,淡淡道“長弓和雷管對準了嚴某人,也對準了杜爵爺,若是動手,咱們被擊中的幾率是相同的。所以嚴某人不是膽大,而是篤定城墻上的人是不敢動手的。”
杜雍拍了額頭,苦笑道“竟然被你看穿。說實話,若你打斷繩索,再叫幾個人圍攻我,我也無可奈何呀。”
嚴無法立馬大笑起來“杜爵爺說笑,嚴某豈是那種不講江湖規矩的人。”
兩人看似在說笑,其實是唇槍舌劍,都想站到氣勢的高地,可是誰都沒討到便宜。
除此之外,兩人還暗暗發散真氣,用于試探對方,結果也是勢均力敵。
兩套暗斗下來,杜雍和嚴無法都將對方視為厲害的對手,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之心。
站在城墻上的楊進等人,完全能感受到杜雍和嚴無法之間那壓抑之極的氣氛。
杜雍一抬手“來者是客,嚴兄先請”
嚴無法擺擺手,淡淡道“客隨主便,還是杜爵爺先請吧”
既然如此,杜雍沒什么好客氣的,身形一閃,瞬間殺至,拳頭擊向嚴無法的臉頰。
決斗終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