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繁瑣的工作,需要耐心和時間。
胡禾豐不敢怠慢,因為王沐坤和裴銘都下了死命令,不能放過任何細節,半天調查下來,還真查到不少東西。
坊間的說法是,那三個家伙和阮鵬非常親密,應該是狗腿子,他們幫阮鵬收過賬,還代表阮鵬談過生意。
還有一點很關鍵,阮鵬幫他們三個都購置過的房子。
“就是說,不止酒肉朋友那么簡單”王沐坤看完大概的報告,瞥著胡禾豐。
“是的,很多街坊們都可以作證,阮鵬絕對撒了謊。”胡禾豐有些興奮,這事辦的不錯,應該可以領不小的功勞。
王沐坤微微點頭,頓了頓,淡淡問道“那你覺得,和杜家有沒有關系”
聲音雖然很平淡,但是胡禾豐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胡禾豐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回大人,以卑職之見,杜家很有可能和這事有關系。”
王沐坤再問“你的意思是,奉陽侯府豢養匪徒”
胡禾豐嚇了一大跳,趕緊擺手“大人,卑職沒說奉陽侯府,卑職是說,是說”
王沐坤哼道“是說什么杜侍郎嗎”
胡禾豐努力冷靜下來,正要點頭,王沐坤卻轉向聶主薄“老聶,你的意思呢”
聶主薄要沉穩的多,淡淡道“依屬下之見,杜家和這事應該沒什么關系,因為杜少保治家嚴謹是有口皆碑的。”
王沐坤提出疑惑“杜少保治家確實有口皆碑,但阮鵬畢竟是杜家二房的人。”
聶主薄微微點頭“大人說的是,所以首先,此事和杜少保沒關系。再說杜家二房,杜侍郎在禮部當差,平時肯定很忙碌,偶爾忽略了家里也是可能的,所以屬下竊以為,是那個阮鵬瞞著主家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畢竟京城的惡奴事件并不少見,杜家何能例外。當然,還得以調查為準,咱們要盡快查明真相。”
王沐坤顯然很滿意這個說法,看著胡禾豐“小胡,聽清楚了嗎按照老聶的思路去調查,衛尉寺那邊,你要好好溝通。”
胡禾豐趕緊拱手“卑職遵命”
王沐坤又道“老聶,對于有關杜家的傳言,你是怎么想的”
說起這個話題,聶主薄神色不善,冷哼道“大人,此事咱們大理寺必須壓一壓,真相都還沒有查明呢,傳言就那么離譜,甚至有人說杜家想造反,真是豈有此理。在議論時事這一塊,京城的風氣很不像話”
王沐坤壓壓手“這樣吧,這件事由你負責,必要的時候,可以殺雞儆猴。”
聶主薄沉聲道“是,大人。”
“還有一件事情,衛尉寺的莫隊長想戴罪立功,你怎么看”王沐坤又問。
“大人,那是衛尉寺的事情,屬下不好發表意見。”聶主薄淡淡道。
“這里沒旁人,你就隨便說說看,支持嗎”王沐坤笑道。
“大人,您支持的話,屬下就支持,因為您若表示支持,必然是有信心能穩住場面。”聶主薄老實回道。
王沐坤頓時大笑起來。
胡禾豐見狀,心中納悶不已,這姓聶的古板臉怎么總是能討王大人的歡心怪不得主簿的位置坐的那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