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放過趙常書“你知道,我為何會被盛氏盯上嗎”
趙常書抬起汗珠豆大蒼白如紙的臉“因為盛六郎”
“啪”
清脆的一巴掌甩在趙常書臉上,霍七就像那位主子對他,一模一樣回報在了趙常書身上,趙常書的左臉也急劇紅腫起來。
“盛六郎被綁架,就是因為你,知道嗎”霍七咬牙切齒道,“你竟然沒有告訴我們,那個姜羲與盛六郎如此親近我們替你綁人,結果綁到了盛六郎身上,你說我霍七到現在受的這些災禍,該不該算在你頭上”
趙常書愕然無言。
他們綁姜羲綁到了盛六頭上
雖然趙常書也清楚,這件事按理來說是霍七手下的失誤,與他無關。但他這樣想,霍七不會這樣想。
死亡的腳步,在逼近。
趙常書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他索性抓住一線希望大喊“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知道九江村”
霍七手如鐵爪狠狠扯住趙常書的頭發“我正想問你,你從哪兒知道的九江村,竟然還敢來威脅我”
“我知道你們在九江村的秘密我知道那個御史啊”慘呼壓住了即將出口的話,趙常書痛得近乎窒息,脖子上的青筋也暴突而起。
霍七冷笑“還敢威脅我,你以為你死了,我們就查不出你的消息來源了”
趙常書又是痛哭,又是求饒。
“晚了。”
霍七也不多言,拽著趙常書就往江邊走。
這條滔滔大江,在樟州外為楠江,繞玉山而過,流經樟州便為樟州河。
多年以來,樟州的萬千繁華,玉山的幽遠寧靜,楠江的氣勢雄渾蒼茫江南畫卷下,又掩蓋了多少血肉尸骨,又有多少冤魂不甘索命
趙常書被霍七拖向楠江時,大腦一片空白。
死亡跟前,他忘了悔意,忘了仇恨,忘了癲狂唯獨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朗朗明月高懸天空,小小的他與小小的蘇策坐在臺階上,他朗聲背誦論語,小蘇策崇拜的眼神讓他獲得了莫大滿足,背誦聲音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蓋過了江河滔滔,蓋過了霍七咒罵。
直至充斥他耳邊。
直至帶來一片寧靜。
霍七沒要幾個手下幫忙,他心頭之恨不殺趙常書難解。
最近幾年他已經很少做親自動手的事兒了,但刻在骨子里的兇殘暴虐卻此生難忘,當他把趙常書的頭按在水里,看他無力地掙扎,霍七憋悶的心總算多了一絲快意。
他咧嘴笑得猙獰,手上也越發用力了。
趙常書剛開始還有力氣反抗,到后來,反抗的力氣逐漸變小。
最終徹底消失,靜靜地趴伏在江邊,沒了氣息。
霍七拍拍手掌,站了起來。
他冷漠地看著趙常書的尸體“丟進江里喂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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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常書的結局在他沒出場之前就想好了,后續會牽連出更大的案子,以及兩條主線等等,鋪墊了這么多,總算是慢慢進入主題了,開森明天正式開始固定時間啦,第一更早上九點半到十點,第二更下午一點半到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