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侍衛。”
姜羲愣了,這是什么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你說不養閑人。”少年指出今晨姜羲所說的話。
姜羲明白了“你說我不養閑人,所以你就來給我當侍衛”
少年點頭。
“可我不需要侍衛呀。”姜羲稍稍放緩語氣。
這是硬來不成改懷柔。
“我可以保護你。”
姜羲見他說得斬釘截鐵,笑了“我只是普通人,區區一玉山學子,又不是什么權貴公子,哪里需要專人保護”
她想了想,直接把少年支到盛府去,的確是她太魯莽,為了甩鍋不顧少年本身的意愿,這樣不好。
她取下隨身的錢袋,塞給少年。
“你說要報我的恩,其實是我該謝你才對,昨天沒有你,我們很難逃出去。這是謝禮。”
少年沒拒絕,把錢袋攥得緊緊的。
姜羲這才安心,叫上蘇策走了。
這一次,少年沒有跟上去。
沒能找到趙常書跟馬濟,姜羲蘇策只能先回玉山。
“那少年總算沒跟上來了。”蘇策收回目光,“他有點奇怪,為何偏偏賴上了你”
“我也納悶呢。”
話音剛落,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從身后行駛而來,停在二人身邊。
盛明陽掀開錦簾,意外道“你們怎么下山了”
“有點事,你呢”姜羲問。
“我正準備上玉山”
“那太好了,順路搭個車”
姜羲蘇策前后上了馬車,馬車內很寬敞,燃著合香,擺著小幾軟墊。
盛明煊也在這里,看到姜羲和蘇策很開心。
“你們調查得怎么樣了”姜羲問起昨夜的事。
說起這件事盛明陽便氣惱不已“只查到一個叫霍七的人,還在樟州地盤上勢力不小,明面上開著賭場錢莊,暗地里是做放貸跟牙行的。”
樟州有擺在明白上的放貸與牙行生意,但盛明陽既然說這是陰溝下的生意,那就說明霍七所做的放貸跟牙行,手段不正。
盛明陽簡單提了幾句,姜羲跟蘇策便聽得膽戰心驚。
反正這霍七,干的都是喪盡天良的事兒。
本來霍七夠圓滑,做事素來低調,不然這種勾當也不會干了十幾年也沒人發現,偏偏這次撞到了盛府這塊鐵板上。
如今霍七已經消失在了樟州,去向不明。
盛明陽氣得不行,嚷嚷著非要找到這霍七,把他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
“竟敢綁架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人家原本是沖著我來的。”姜羲插嘴。
“那也不管沖著你來跟我有什么區別”盛明陽把胸口拍得啪啪作響,一副豪情萬丈的模樣,“姜九這次你救了我我盛六銘記于心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姜羲瞥見盛明陽神采灼灼,沒有打壓這地主家傻兒子無處宣泄的過度熱情。
“哦對了,有一件事兒。”盛明陽撓撓頭,有些尷尬地開口,“昨晚我們遇見的那個少年,去找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