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羲如刀的嘲諷眼神下,一滴冷汗順著馬濟額頭滑下。
“我不知道”
他像是傻了,只知道不斷重復這句話。
姜羲見他死活不肯承認,態度著實奇怪。
她不由得心念一動“馬濟,你是不是在隱瞞什么”她越想越覺得可疑,便繼續追問了下去,“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馬濟似是被戳中痛處,大聲反駁“我沒有”,并在姜羲越發懷疑的眼神中,面容扭曲猙獰,歇斯底里地朝著姜羲咆哮
“我說了我沒有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問我”
他瘋狂的行為并不能讓姜羲恐懼。
姜羲甚至淡定的,捕捉到了馬濟眼神深處的那份惶恐不安。
他在害怕。
不是害怕她,而是在害怕別的東西。
比如趙常書的死
“莫非,你看到了趙常書被”
姜羲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馬濟掄起架子上的花瓶狠狠砸向姜羲他眼睛通紅完全失去了理智,腦子里唯一一個想法就是讓姜羲閉嘴閉嘴
不能給他惹來殺身之禍
盛明陽到底是習武過的身體,反應最快,一個箭步上前猛抓起姜羲手臂,拽著她往旁邊一躲那個花瓶幾乎是擦著姜羲頭皮過的。
花瓶哐當碎在地上。
蘇策迅速撲向摔倒在地的姜羲盛明陽二人。
“你們沒事吧”
姜羲艱難坐起“我沒事,馬濟呢”
蘇策跟著回頭一看“跑了。”
房門半敞著,馬濟的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馬濟瘋了吧,居然用花瓶砸人。”盛明陽慢了點,也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恨恨道,“算他跑得快,否則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姜羲揉著額角,那里被花瓶底擦掛了一下,有點疼。
“嘶他也不是瘋了,只是剛剛被我逼急了。”
“你的頭被打到了要叫大夫嗎”
姜羲搖頭說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
盛明陽卻堅持說要找大夫來看看。
姜羲再次拒絕“真的不用了,剛剛馬濟瘋瘋癲癲的樣子,應該跑不遠,我們現在追出去,說不定還能抓住他”
盛明陽擰著眉“馬濟現在不重要你的傷更重要”
姜羲都快氣笑了“連藥膏不用也能好的傷能叫傷還有,馬濟怎么就不重要了,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剛才心虛的樣子”
“哦對了,你最后問他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馬濟聽了就跑了”
“我猜測,馬濟應該是親眼見到趙常書是怎么死的,他來春風樓飲酒作樂,不過是為了麻痹自己的恐懼。”
兩人一點就通“所以你才說,他待在春風樓也知道趙常書死了。因為他比我們更早知道說不定還見過殺了趙常書的兇手”
“見沒見過不知道,但馬濟身上還有要挖掘的東西。盛六,麻煩你家的人把他給找出來了。”到嘴的鴨子,姜羲可不想看見它就這么飛了。
盛明陽拍著胸口“不管馬濟跑去哪里,只要是在樟州地界,就逃不出我盛家的手掌心”
“那就最好了嗯”他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