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狂熱喜愛寧懷瑾字畫,收羅市面上所有作品不說,還天天抱著墨寶上寧府求教的那個金三郎”
“聽所他非常崇拜寧十九郎,好幾次試圖求娶寧十九郎的妹妹,就是想要做寧十九郎的妹婿。”
“那他成功沒”
“廢話,能成功嗎寧氏沒把他打出去就算不錯了”
姜羲耳廓微動,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也摸清楚了面前年輕男子的身份以及現在的狀況
哦,原來是狂粉。
求娶妹妹什么的這快成私生粉了吧。
姜羲搖頭嘆息,落入金三郎的眼里卻誤以為是姜羲對他的輕蔑以及拒絕。
“聽說你與十九郎墨斗了,我金三苦心浸淫書法一道近十載,今日也想用書法一道與你斗上一斗,我們倆人打賭如何以書法水平高低為賭注,誰輸了就答應對方的一個條件”
姜羲聽著這熟悉的臺詞,忍不住抬起眼。
“你敢不敢賭”金三郎小臂都在顫抖。
姜羲微怔,她都要以為自己拿了莫欺少年窮的男主劇本了不過她是被男主上門打臉的反派。
“怎么你心虛了不敢與我賭不成”金三郎忍不住拔高聲音,恨不得整個水波殿的人都聽到他的話,“我都就知道外界流傳那些寧十九郎看你的字都看癡了都是你自己散布出去的謠言你為了在長安打響名氣,竟然恬不知恥地如此宣揚自己抹黑寧十九郎”
金三郎振振有詞,面冒紅光仿佛是正義使者在指責一個卑鄙小人。
看他望著姜羲的眼神,他腦子里臆測的東西估計連他自己都已經深信不疑。
姜羲平靜地看著他。
大殿一隅,姜桃又來到姜娥身邊,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
“二姐姐,那個姜九郎看樣子快出丑了呢。”姜桃充滿了惡意地看著姜羲所在的方位,“先前我看那么多人給她敬酒,還以為她有多么了不起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打臉了。”
姜桃掩嘴笑得無比歡快,順便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二姐姐,如果她跟人打賭輸了的話,我是不是就不用給她道歉了。”
姜娥也在看著那一幕,只是她的神色看起來比姜桃平靜多了。
姜羲遲遲不言,姜娥忽的輕笑出聲。
“當然。”
若是那少年名聲臭了,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
姜羲只看著金三郎不回答,讓金三郎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說說這賭斗到底是答應不答應”
“哦,不答應。”語氣淡如涼水,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后,姜羲收回了目光,如蜻蜓點水般略過了金三郎的存在,金三郎的叫囂也于她無足輕重。
姜羲這漠然的態度,在場不少明眼人都看懂了。
說實話,若姜羲是個沒腦子的,貿貿然就答應了這場賭局,他們或許會興致勃勃地看完全場,但結束后也可以收回對這個姜九郎的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