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的態度是,一律不理會。
她總不可能特意找上門挨個挨個解釋吧
“我們走吧。”姜羲看也不看那幾個小丑。
“就任他們這么說你嗎”與姜羲關系好的都很為她打抱不平。
姜羲笑笑“狗朝著我們狂吠,我們總不可能咬回去吧,畢竟我們是彬彬有禮的讀書人呢。”
她說著,還特意理了理國子學學生的衣袍,整了整頭冠,一派彬彬有禮的讀書人做派。
友人們只覺得爽快極了,哈哈大笑起來。
那幾個重山社的學子則氣得臉色通紅。
“我們就知道九郎你不是個會吃虧的性子走吃酒走”
姜羲隨之離開,目光始終未曾在那幾個跳梁小丑身上停留過。
“這口氣我可真是咽不下”重山社一人道。
“要不要去找崔子安”另外一人低聲道。
“算了吧,子安最近因為這個姜九郎已經夠煩心的了。”一人面露遲疑之色。
“遲早要把那姜羲趕出國子學才是”幾人惡狠狠道,越發的同仇敵愾。
就在這時,一輛樸素的青篷馬車在門口停下。
趕車的是個老丈,穿著素凈的衣衫,行的卻是最標準的文士禮。
“請問,國子學姜羲可在”
老丈聲音極有韻律,吐詞仿佛含著墨香,幾個學子竟然不敢怠慢將他看作普通的趕車老仆,下意識拱手回禮。
“她不在,剛剛與人去桂春樓了。”有人下意識回答。
老丈謝過幾人后,青篷馬車調轉方向往桂春樓而去。
馬車搖晃間,隱隱約約露出簾子后一道寧靜悠遠的側影。
“你怎么回事,剛剛還接話呢”
“對啊,那姜羲去哪兒管我們何事”
同伴們紛紛指責剛才回話的那個人。
那人撓著頭“我也不自覺地就說出來了,總覺得那老丈不像是個老仆,反而像是給我們教書的先生。”
另外也有人附和。
“等等,我瞧著那馬車怎么這么眼熟呢”
此話一出,所有聲音皆靜。
不為別的,只因他們也覺得這個馬車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似的對了寧府他們曾在寧府見過
有人顫顫巍巍地指著遠去的馬車“那馬車,那馬車不是寧十九郎的馬車嗎”
所有人鴉雀無聲。
就是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姜羲還不知道有誰去找自己了,她與同伴們騎著馬從大街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