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宮宴”姜羲困惑不已,“我們怎么會收到宮宴的請帖呢”
“我沒告訴你嗎”宋胥負手而立,微笑淡淡,無形中透著一股嘚瑟,“我是大云的銀青光祿大夫,從三品。”
姜羲默默地看著宋胥強裝淡定,卻恨不得在臉上寫滿了你問啊,你怎么不問啊,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啊。
她想了想“嗯,我覺得不錯。”
然后就叫上計星出府去了,宋胥眼巴巴地也沒能等到她回頭。
“她怎么就不問問我這散官階是哪兒來的呢”宋胥幽怨地趴在院里石桌上,一肚子憋氣。
“你好趁著機會給她好好講一講你年輕的光輝事跡”
宋胥還沒注意到聲音是從哪兒來的,得意地一挑眉“那當然想當年我宋胥可是呃。”
宋胥僵硬的回過頭去,樓塵提著藥簍站在他身后,靜靜看著他。
“可是什么”
宋胥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沒沒什么”
“你風靡花叢,無數名妓為求詩甘愿為你掏錢的當年么”樓塵認真思忖著,“那倒真的有趣極了。”
“我不是我沒有”
“呵呵。”樓塵轉身進屋了。
宋胥急慌慌就要上去解釋,步子剛邁出幾步。
“哎等等,她這是不開心了啊,還是不開心了啊難道說她在意了嫉妒了”
光是想想宋胥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得渾身打擺子。
不行得追上去問問
那廂宋胥死皮賴臉地跟在樓塵身邊打轉兒,這廂姜羲出了宋府,直往刑部而去。
這半月來,葉諍為了查案,吃住都在刑部,身邊連個服侍的丫鬟都沒有,姜羲幾天未見他,就覺得他又瘦了一圈。
“怕是又忘了吃飯吧喏,給你帶的。”
計星把姜羲帶來的食盒放在桌上。
葉諍從一堆卷宗中抬起憔悴的臉“早飯都過了”
“午飯時間都過了好嗎”姜羲挑了張空閑椅子坐下,“你再這么不知寒暑地熬下去,真怕我哪天來看你,你就猝死在這小房間里了”
刑部的條件著實不太好,饒是刑部尚書為了關照魏王,特意給他準備了上好的房間,但跟魏王府的錦衣玉食比起來,這里簡陋得不成樣。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我只是太沉迷了些而已。”葉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計星提來的食盒,“這個味道,跟你家阿福做的飯菜很像啊”
葉諍在玉山小院兒嘗過幾次阿福的手藝,從此就惦記上了。
要不是想著阿福是姜九心愛的丫鬟,估計就把人給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