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某處偏僻宅院中。
身為叛道者之首、幽影之主的黑袍尊主,大刀闊斧地坐在堂屋高椅上,端著茶盞輕輕嗅著茶香。
大概是在心腹面前,他并沒有戴面具,面具后的那張臉藏匿在黑袍倒映而下的陰影之中,仍然看不清晰。
那日跟在他身后的黑色影子,此時單膝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篤。
茶盞被重重放在桌上,黑袍尊主徐徐抬頭“刑部那邊已經結案了”
“是,他們以老車夫為兇手結案了。”
“刑部的人會這么想很正常,但那群守道者會這么想,就不應該了。他們應該知道,兇手無論如何都不會是那個老車夫。”黑袍尊主輕輕笑了一聲,“是打算引蛇出洞嗎”
“這些守道者素來狡猾。”
“是啊,他們吃了這么多虧,總算是學狡猾了。”黑袍尊主低低的笑聲,說不出是輕蔑還是感嘆,“既然他們都這么打算了,我們不順手推舟也不說過去,那件案子就到此為止吧,告訴那個人,最近安分一些,別攪得一團亂讓我們來收拾爛攤子。”
“還要與那人繼續合作下去嗎”
黑袍尊主取下腕上手串,輕輕摩挲著“為什么不”
黑色影子聽著珠串碰撞的清脆聲,心頭一緊,迅速低下頭去“是屬下多言了。”
“想好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黑袍尊主的眼神突的漠然銳利起來,“那日被老車夫困住的那小子呢”
“逃了。”
黑袍尊主斥道“一群廢物。”
“屬下無能。”他遲疑著,“不過那人的力量很是奇怪,似是對我們的巫力有克制作用。”
黑袍尊主瞇起眼睛“你說的可是真的”
“屬下不敢撒謊,那個姜九郎身邊的侍衛,著實詭異。”
黑袍尊主有節奏地扣著桌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半晌,他吩咐“找人叮囑那個叫計星的,有機會,我會親自去看看他。”
“是。”
“還有那個姜九郎。”黑袍尊主驀地想起青銅石門上的異象,“一個普通人,竟然摻和得這么深,恐怕她身份有異,你給我看緊她。”
“是。”
黑袍尊主摩挲著珠串上的紋路“還有那座地宮呵呵,真沒想到,這長安城的地下竟然還藏著姜族地宮,里面還有一座完整的喚血祭壇。看來,這是上天注定,要送給本尊的禮物”
“喚血祭壇必將屬于尊主。”
黑袍尊主大笑著起身“現在青銅石門被封,想要得到地宮,必須找到那日在地宮與我交手的那個人他是地宮的守護者,只有他準確地知道地宮所在和進入方法”
“此人能在長安藏身這么多年,怕是”
“無妨,他受了我一掌,應該身負重傷,順著這條線索查,我就不信他的身份還能一直瞞下去。”
“屬下知道了。”
黑袍尊主拂袖而出
“我說了祭壇是我囊中之物,它就必須是我的,若是得不到就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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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下一更3k,大概在晚上八九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