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胥以竹笛作巫樂攻擊,竟然毀掉了長安地宮的入口
原來宋胥口中,他要的目的,就是這個
震動平靜下來時候,所有人的沉默了,就連宋胥樓塵身后的守道者們,也露出意外茫然之色顯然在他們來之前,并不知道宋胥的這個打算。
蝗蟲一樣的叛道者也同樣失去了目標,只好回頭去看他們的尊主。
一聲嘆息,自黑袍尊主的唇邊溢開。
他重新踱步而出,對宋胥道“神山的祭壇早就不知所蹤,長安地宮里這座少禹巫主留下來的祭壇應該是唯一能讓神巫源源不斷的希望。現在,你親手毀了姜族的希望,你就不后悔嗎”
宋胥不為所動,他只是說“不毀掉,留下來也只會被你搶走,那對我姜族而言,更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要的,就是兩敗俱傷”
“不,傷的只是你,我姜族已經希望在即,就算沒有了長安地宮,我們也不會走向敗落”
宋胥字字鏗鏘有力,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天真。”
黑袍尊主轉身,這次不是遁身于黑暗,而是拂袖準備離去,像是不打算與宋胥樓塵等人糾纏下去了。
臨去前,他留下一句話
“殺了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鬣狗一樣的叛道者沒有任何異議,幽綠的雙眼在夜色下格外明顯,如狼似虎地望著樓塵跟宋胥,隨時準備撲上來與他們廝殺拼命
樓塵跟宋胥的神色不禁凝重起來。
留下來的這些叛道者暗巫都是不要命的瘋子,但他們不是,他們還要好好地把所有人都帶回去,包括他們自己
“會是一場險戰啊。”宋胥苦笑著抹了把臉,握緊手中竹笛。
樓塵相比起面前的危機,卻更在乎離開的黑袍。
“他放棄了”為什么她不這么覺得。
“現在地宮入口都被毀了,他還能有什么留戀。”
“但是,你不覺得他離開的時機很古怪嗎包括他的神態,沒有失望,也沒有憤怒,反而像是”貓兒逗著老鼠。
樓塵著實不愿意承認這個說法,卻又不得不認可這個說法。
黑袍是貓,他們是被圍攻的老鼠。
那種戲謔,那種勝券在握
“糟糕”樓塵忽覺不妙,就要追向離去的黑袍時,幾個暗巫卻跳了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幾個暗巫都是面色稚嫩,瞧上去不過少年模樣,卻完全失去了少年的純真,麻木得像個提線木偶。大概是從小就被殘忍的手段馴化著,他們身上看不出半點人性與靈氣,木木呆呆地望著樓塵,連擋路也只是出于黑袍的指示。
樓塵抿著唇角。
“滾開”
她一張拍開,純正浩蕩的巫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往面前擋路的暗巫從頭壓去
宋胥一驚,不知道樓塵為何會有這樣的變故,他只能匆匆忙忙趕上去幫助樓塵。
面對樓塵的攻擊,那幫暗巫竟然不閃不躲,正面迎上,胸口露出的漆黑巫陣一角顯露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