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愣了一下,低頭用筷子撥弄盤中的花生米“找了,我的長輩其實對我有其他安排,但我并不想遵循他們給我劃下的路走,我想做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按照別人的安排而活。”
姜羲放下熱茶“那就按你心里的想法去選擇。”
“哪有這么容易”棲梧苦笑,姜羲更是在他臉上難得看到了苦惱的神色,“長輩們一手養育我,栽培我,對我有莫大期望,我豈能說無視就是無視那我不是成了白眼狼了”
姜羲記得,棲梧隱晦提過家中狀況,應該是在江湖上頗具地位的家族。
一般來說這種家庭,棲梧這樣的家族子弟得到了多少,就必須向家族回饋多少,這也是家族一開始花費大量心里栽培后輩的原因,其目的不過都是為了家族的延續與壯大。
所以,棲梧要放棄要無視,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當初為什么來長安呢”
棲梧喃喃著“我也不知道。”
姜羲頓時失笑“哪有不知道的難道來長安不是你自己選的,而是身不由己的不成”
棲梧沉悶半晌,才說了一句“有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嗯”
“沒什么算啦算啦,先不說這些,我決定先在刑部混下去再說指不定我的興趣很快就過去,到時候就回頭繼承家業去了呢”
姜羲也沒深入,舉起茶杯跟棲梧的就被撞在一起。
杯中倒映的月輪,隨著杯子輕碰而撞開圈圈漣漪,完整清晰的月輪倒影也隨之破碎不過鏡中花,水中月。
長安城外,黑袍尊主登上馬車的時候,身后已經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音。
馬車內的人也憂心忡忡地往外看。
“什么時候到的”黑袍尊主看向車內披著黑色斗篷的年輕女子,聲音和藹宛若父親對待女兒。
女子卻恭謹地低下頭“剛到。”
“看來你很擔心他。”
女子沉默不語。
黑袍尊主彎起嘴角“那就走吧,和我一起去長安城。”
“尊主這是要”
“殺一個人。”
女子沉思了許久“尊主,屬下覺得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這山里的地宮。現在地宮入口被毀了,我們也必定會錯失地宮里少禹巫主的祭壇,尊主的計劃不久全盤皆亂了么”
黑袍尊主笑著搖搖頭,言語寵溺“你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心思單純。”
女子睜大眼睛。
“連你都知道,少禹巫主的祭壇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難道宋胥就不知道嗎那個祭壇,可是能保證神巫血脈不斷絕的最后希望,你覺得他真有那個勇氣,會把祭壇給毀掉嗎”
“可是地宮入口已經塌了”
“誰說入口只有一個了”
黑袍尊主說著,輕蔑地彈了彈手指,頗為可笑道,
“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他們毀掉這座山里的入口,讓我們誤以為再也進不去地宮。而事實上,他們還藏著另外一個入口呢,就在長安城內”
說著,黑袍尊主的目光已經越過夜下重山,直抵巍峨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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