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躁動不安的鎮北軍,隨著糧庫充實的剎那,一下子心安。
城里百姓焦躁的臉上也多了笑意,連走路都要悠閑許多。
這就是所謂的家里有糧心中不慌。
讓人都快忘記大戰在即。
就在慶州如高速運轉的戰爭機器,井井有條地轉動時,北越饒大軍已經越逼越近,緊急軍報一封借著一封。
慶州徹底進入備戰狀態,不再允許百姓出入,城門緊閉,門后壘砌巨石,城墻安置滾石火油,一切都進入最危急的狀態。
百姓們睡在自家屋子里,靜心等待;
士兵們呆在鎮北軍里,耐心等待。
他們都在等待,等待北越饒到來。
北越金帳里,金墨翻著戰報,心情有些煩悶。
他的父王已經連著寫了三封信,要求他不得攻打慶州。
金墨知道以父王為代表的的部分北越貴族的想法,不過就是覺得以云州為線的半數北境之地,已經足夠他們的胃口。
他們不愿意讓更多的北越兒郎消耗在戰場上,跟蕭北秦云州一戰把他們打怕了,雖然最后贏了,可北越也是損傷無數。
而這些人數,足夠他們北上征服更多水草肥沃的地盤,而不是耗在大云身上。
父王甚至在最后一封信里,大云皇帝有意求和,他也打算答應。
這讓金墨很是不喜。
北方蠻荒之地,再肥沃的水草,再豐富的黃金,有中原有意思么
馬背上的王國注定無法長久,草原上此消彼長的部落勢力就足以明一牽
通讀中原王朝歷史的金墨深知,要想讓北越真正萬古不移,他們需要中原王朝那樣穩定的朝廷,這才是長遠發展之道。
而比起重新建立,當然是搶過來的更有意思。
就像草原上的動物,物競擇,強者吞噬弱者,這是自然的道理。
只是。
為什么他前行的腳步,總會有那些雜草來絆住他呢。
金墨手撐著頭,眼神有些苦惱。
一旁的心腹當即在他面前跪下“王子,我愿為您殺掉大王。”
金墨眉一挑,頓時笑起來“殺掉大王,可要一生背上弒君者的名聲,為所有北越人唾罵,這樣你也愿意”
金墨的第一反應,不是不能殺,而是問心腹能否承擔下場。
心腹面色古井無波“我愿意。”
忠心耿耿的他,連思忖的間隙都沒櫻
金墨笑得更大聲,揮揮手“直接殺掉太可惜了,那畢竟是我的父王啊。”
心腹不解的抬頭,在他印象里,大王子不應該是這樣優柔寡斷的性格才對。
就聽見金墨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不用你操心了,王庭已經有我的人手。父王這些日子還是太聒噪了些,我這個當兒子的,只好讓他休息休息,免得影響我的大計。”
他輕描淡寫間,已經決定北越王被兒子圈禁的下場。
心腹也是這才知道,原來大王子早就安排好一切,連王庭也算無遺策。,,,